,“撤!”
如今之勢,他們已是勉力為之,若是對方再來了援手,他們如何還能敵?他千里迢迢來這兒,可不是為了將手底下的人和他們夫人二人一併折在這裡的。
形勢比人強。眾人聽令,不再強攻,且戰且退,這回,卻是奪了那些刀匪騎來的快馬,連駱駝和貨品也不要了,便拍馬而去。
刀匪們死傷慘重,又被奪了十來匹快馬,一時追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瞧著那十幾輕騎濺起一路黃沙,絕塵而去。
等到終於逃離了那些刀紡追蹤,胯下的馬兒都已經是累得直喘粗氣了,在這大漠之中,馬匹雖佔了個速度的優勢,但論穩重持久,卻是遠遠不及駱駝。
害怕累死了馬,那他們就當真是沒了腿了,齊慎權衡了一下,便是下令就地休整。
或多或少的,身上都掛了彩,也需要處理。
好在,阿瓊和謝鸞因都有隨身帶著『藥』包的習慣,才有金瘡『藥』可以用。
謝鸞因倒是沒有傷著,可齊慎身上大大的傷口,卻有不少。
謝鸞因繃著一張臉將他的衣服輕輕揭了下來,一看,瞳孔卻是一縮。
只見那肌理分明,精瘦卻極有力量的身軀之上,新繩著舊傷,層層疊疊。
謝鸞因自然知道這是人便是血肉之軀,這上了戰場,除非是時時躲在後邊,龜縮不出的,哪裡有不受贍?
何況,齊慎又哪裡會是躲在人後的『性』子?
只謝鸞因卻沒有想到,所見,會是這般觸目驚心。
目光一挪,便望向了他的後腰,那裡,碗大的一個疤痕,顏『色』都還未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