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凝說不下去，聲音哽咽，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溼了楚子灝胸前的衣服，蹭得到處都是，難得楚子灝竟然沒有嫌棄她。

“別說了，都會過去的。”楚子灝輕聲安慰，聲音低低的，很治癒。

蘇小凝搖搖頭，深吸幾口氣，繼續往下說。

“你知道嗎？整個浴缸的水都被染成紅色，等到我們進去的時候，媽媽對著我們笑，說了一句至今我想起來都會哭的話。”

“她說：凝凝和寒寒，媽媽等不下去了，要走了，但是又害怕你們沒人照顧，想把你們帶走，可是我捨不得，媽媽再也不能照顧你們了，你們以後要好好聽話，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哭。”

說完，她就走了，從此之後，她就沒有媽媽了，那個優雅善良溫柔的媽媽再也不會叫她凝凝了。

蘇小凝說到最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楚子灝胸膛嚎啕大哭，但是一點都不難看，楚子灝只覺得很心疼。

抱著蘇小凝，看著她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跡象，楚子灝輕輕將她拉開，抬起她的頭，低頭吻上她的眼睛，吻去她眼角的淚。

“不要哭，我會心疼。”眸子裡盡是深情。

蘇小凝隔著一層水霧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麼近，又那麼遠，可望不可及。

楚子灝耐心地吻去蘇小凝的眼淚，終於蘇小凝在他的懷抱下停止了哭泣，聲音轉變成另一種低訴。

“喂，我都這樣了，你不安慰就算了，怎麼還……還……”還做那種事啊。

蘇小凝說不出來，眼睛腫得跟桃子一樣，聲音早在剛才就哭得有點嘶啞了。

“那你喜不喜歡？”楚子灝講蘇小凝推倒，以一種侵略者的姿態靠近蘇小凝，聲音邪魅地說。

怎麼會有人直接這樣問的啊，蘇小凝都想給他一個白眼了，撇過臉去，忽略這個問題，偏偏楚子灝不讓她不回答。

“喜不喜歡？嗯？”蘇小凝最受不了他在床上發出這個聲音，太魅惑，耳朵都要早早孕了，原來男人性感起來真的沒有女人什麼事。

蘇小凝一直不肯說，楚子灝就一直在外面磨磨蹭蹭，就是不進入下一步，讓蘇小凝招架不住，最後只好伸手抱住楚子灝的脖頸，將他拉下來，在他耳快速地說了句：“喜歡。”

說完蘇小凝就開始鴕鳥狀。

“什麼？大點聲，我沒聽到。”

楚子灝故意一個挺身向前，但又靜止不動，留下蘇小凝一臉憤憤不平：早晚有一天，我也要來一次上面，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蘇小凝心裡暗暗想，這男人怎麼這麼壞啊，給不給一個痛快話，這樣可是要折磨她呀。

“喜歡。”蘇小凝突然將嘴湊到楚子灝耳邊，大聲說，這會再聽不到就是聾子了。

剛剛說完，就聽見楚子灝低低的笑聲，“呵呵。”

與平時那種冷笑和邪魅的笑不同，這回楚子灝是毫無掩飾的輕笑，只是因為覺得好笑，蘇小凝看得眼睛都直了。

大概這就是人家說的美人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