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楚子灝發現蘇小凝不對勁，趕緊走到她身邊詢問了一句。

“你們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照片裡面一共有三個人，一個女人依偎著齊埕，兩人前面還有著一個笑顏如花的年輕女子。

“你在哪裡見過這張照片，還是你在看到過照片裡面的人？”

齊埕一下子抓住蘇

小凝的手臂詢問道，原本怒氣衝衝的臉變得緊張起來。

“媽媽。”蘇小凝怔怔地說，指著照片中的女人。

“喂，老女人，你不要再這裡亂認親戚，這可是我堂姐。”喬司思看著蘇小凝，一臉不屑地說。

蘇小凝沒有理會，只是雙眼注視著照片，透過照片，她看到那個日日夜夜以淚洗臉的母親。

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從她記事起就發現，別人的爸爸媽媽都會睡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只有她的爸爸媽媽永遠都是分房睡，那時候她還沒有多大，什麼都不懂。

後來有一天，媽媽還是離開她和弟弟了，在那一天，她說：“你們要好好聽話，媽媽以後都不能照顧你們了。”

那時候才六歲的蘇小凝就這樣看著媽媽在她面前停止了呼吸，留下她和弟弟哭得死去活來，最後只有爸爸過來安慰。

再後來，父親另娶他人……

“孩子，你說這是你媽媽？”齊埕足足反應了好一會才敢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幻聽。

指著照片中的年輕女子，對著蘇小凝問。

“是媽媽，我不會認錯的。”

蘇小凝肯定地回答。

齊埕將蘇小凝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激動地說：“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你是媛媛孩子，我的孫女？”

“可是我媽媽不叫媛媛，她叫蘇苑。”蘇小凝是隨了母姓。

“那你媽媽在哪？我可以見見她嗎？”齊埕經歷了大喜後又突然給他開了一個玩笑，是啊，名字不一樣。

“她，不在了。”蘇小凝低著頭聲音微不可聞，蘇小凝看著她沮喪的樣子，有點心疼，將她抱在自己懷裡。

親吻她的額頭，聲音沉沉地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輕拍蘇小凝的後背，給予她安慰。

“怎麼就不在了？”齊埕有點難以接受，有種莫名的難過。

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的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結果還沒去見到人，就已經不在了。

“在我六歲的時候，她就走了。”蘇小凝簡單回答，這件事她很少跟人提及。

沉默，氣氛變得死氣沉沉。

許久之後，齊埕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淡淡的，說不出是追悔還是回憶。

“照片裡面的人，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一個是我最疼愛的女兒，然而這兩個人都沒在我身邊了。”

許是想到什麼，齊埕陷入了沉思。

“我妻子從我年輕時候，什麼都沒有就開始義無反顧地跟著我，好不容易等到公司發展起來了，在飛回來給我過生日的時候，飛機遇難了。”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站起我們前面的，是我妻子留給我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