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凝的語氣平靜得如果不是楚子灝看著蘇小凝嘴巴動了，他都要以為這句話蘇小凝沒有說過。

看著楚子灝瞪大的雙眼，明顯的，他不相信。蘇小凝再次開口：“我說，他死了。”

說完拉開車門轉身就走。

蘇小凝轉身的那一瞬間，眼光閃動的微光，楚子灝看著她那樣，心有點發脹，酸酸澀澀的很是難受。

看著車後鏡裡蘇小凝愈走愈遠的背影，楚子灝嘴巴微張，想開口說寫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拿起車裡儲物櫃裡的煙，點燃。

吞雲吐霧，眼睛微眯，高大的身影被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

楚子灝怔怔的，透過玻璃看著前面的路，因為煙霧的關係，竟然覺得前方的路有些迷茫。

這些年，楚子灝一直沒有辦法放下。

說句矯情點的，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愛上一個很容易，也很容易不愛那個人，另一種是愛上一個人很不容易，愛上了就很難放下。

楚子灝自恃是後者，他想，他和蘇小凝應該是日久生情，剛開始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相處久了就會放不下。

在上大學的時候楚子灝很少回家，有時間的話也會出去打打臨時工，發發傳單，抑或是在某家小餐廳裡當個服務員……自己攢了不少錢，為的就是蘇小凝。

雖然過去了四年，但楚子灝還是清晰地記得四年前的那個雨夜，那個時候他準備了一個星期。

還特地回家跟爸媽說自己交了個女朋友，還請求妹妹怎麼向女生求婚，驚喜浪漫等等。

佈置了一星期，那些天裡天天忙得不可開交，但只要想到她答應求婚時的感動就覺得再累也值得。

他還叫家裡所有人那晚都要在家，求婚成功後他要把未婚妻帶回家給他們看……

可是想像是豐滿的，現實很骨感。

生活活生生給了他一記耳光。

就在那一晚，在他見到蘇小凝時，還未開口，手剛伸到褲兜裡打算掏出戒指時，蘇小凝和他說：“楚子灝，我們分手吧。”

楚子灝整個人都怔住了，一臉不可置信，頭微微搖了搖，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認識的蘇小凝。

“蘇小凝，你說謊，你能說你和我在一起沒有快樂嗎？”

他不相信，不相信那個和他陪伴四年時光的女孩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而且和蘇小凝相處，他也確實能感受到她的歡聲笑語不是故意而為的。

“楚子灝，大家都是玩玩而已，認真你就輸了，你什麼都沒有，我會愛上你嗎？別開玩笑了，洗洗睡吧。”

“我……”楚子灝剛想開口說他未來會有的。

蘇小凝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什麼愛情比麵包重要，也不要說什麼以後會有的，這一類的話，我要的不是你。就算你現在拿著玫瑰鑽戒和我求婚，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楚子灝呼吸一怔，良久，低下頭，平靜地說：“就算我……現在和你求婚你也要分手是嗎？”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