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礙於面子簽了,但有的人表示大壯真的過分了沒有簽字。
不過警察沒有來,戴老師又走了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
大壯的閒話倒是不少,村子裡在瘋傳大壯怕是廢了。因為那天晚上戴老師並沒有要大壯的命,而是揮舞間切碎了大壯的命根。
當時我是沒看見什麼東西,但有人說在場看見半截小丁丁在地上。
反正傳的很懸,但真的是怎麼狀況應該只有大壯自己知道。
我拿著書包裡的書大概看了半個月,沒有人教的情況下似乎只有字典可以幫上我。
其他的幾門課本,沒人教真的很難學。
我還好算是能自習,但是其他的村子裡的小朋友就沒得學了。
我思考著向村長提出了一個要求,既然沒人來當老師了那就由我來教好了。
當時村長看著我然後拿出了當天的一張報紙遞給了我,指著其中的一個新聞讓我讀給他聽。
我不僅僅讀了個大概,其中還有幾個英語單詞。
村長看著我有些難以置信,我也就順理成章成了大黃村的老師。
開始我只教識字,因為那些數學的公式我是弱項。
英語雖然我也算會,但是我沒有教村子裡的孩子們。我自己都不標準是第一個原因,我怕會適得其反導致中文都變差是第二個原因。
我自己靠著新華字典學著進階的內容,之後教大家最前面簡單的詩句。
我在村長的院子裡拿著樹枝筆,下面的一些孩子有的年紀比我還大。
他們當然不服我,但對比一下就明白我和他們的差距有多大。
這也算自學吧,反正自此之後我們大黃村就沒有來過其他老師。
後來聽說大壯痊癒了,但那個功能有沒有痊癒就不知道了。
我幾乎沒有在村子裡見到過大壯,說法有很多。
有人說大壯的爸媽把大壯帶到了鎮子裡的工廠打工,也有人說大壯被帶到了其他的村子裡生活。還有說大壯在家裡躲著不敢見人的,五花八門的說法都有,但基本能知道的是大家都沒怎麼見到大壯。
爸爸似乎也看到了我當老師的本事,思考著想把我送到市裡去。
爸爸的想法也很簡單,將家裡能打包的打包一下去市裡幹活。順便帶上我去市裡上學,可能會很難但熬一熬就好了。
家裡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爺爺,爺爺此刻還在木漁船裡。
『奶』『奶』去世後的爺爺幾乎成天就待在木漁船裡,除了吃飯外很少見他從裡面出來。
不下水的木漁船我也很少去,那時候不喜歡大海是因為木漁船老在大海里晃『蕩』。
但現在木漁船不晃『蕩』了,才明白自己不喜歡的只是那個木頭搭建的狹窄空間。
爺爺沒事就在木漁船裡看小電視,眼睛累了就倒騰一旁的收音機。
但不管是小電視還是收音機聲音都開的巨大,聲音在木屋裡回『蕩』著都有些震我的耳朵。
但爺爺表示自己聽不太清,那時候我和爺爺說話也變得吃力了。
我知道爺爺的耳朵似乎是不行了,爺爺看見我說爸爸把事情都說了,
爺爺沒有意見也想我能學的更好,畢竟家裡一輩子都是打魚的。
連村裡也沒有幾個秀才,如今好不容易出個苗子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