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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得過我王。但是公主這位姨母詭計多端,狡詐如狐,她居然拿公主做誘餌,道公主在丹穴山某處等著我王,她已同意我王帶公主回修羅城。但等到我王到了那裡,才發現那女子不過是假扮公主的宮娥。但那裡機關重重,她又趁著我王心神恍惚刺了他一劍,若非我王勇悍,殺出一條血路來,差點就葬身在丹穴山。不過是離開之時被她阻擋,打了她一掌罷了。”

姨母來天界之後,得藥君細心調養,這麼些日子過去了,身體方才有起色,可見修羅王爹爹那一掌確實有些駭人。不過當時你死我活,若修羅王爹爹不動手,定然葬在丹穴山,這樣一想,總歸是一件高興的事。但姨母謬改事實,將我矇在鼓裡,其心真正……不可饒恕!

我搖了婆雅稚一把,連忙問道:“那修羅王爹爹如今身體可好?”

婆雅稚面帶晦色,躊躇道:“我王的傷勢雖說不會要命,但他自受了重傷,一心只盼望著能見公主一面,將四海三界之內都搜了個遍,終於想起來九重天上還未搜過,又加之屬下與青丘國主私交甚篤,這才想了個法子混了上來。”

我聽得修羅王爹爹一心只盼能見我一面,一時悲一時喜,一時又想手舞足蹈,只是天界,哪裡隨得我出入。初來之時我也曾試著探過路,也不知道是被人施了仙障,還是天兵天將近日苦無戰事?四下裡戒備森嚴,想要離開九重天,若無熟悉防守之人帶路,定然會被抓了回來。

婆雅稚道:“近日戰事將起,我王擔心公主的安危,這才派了屬下前來。只是屬下今日沿途注意,竟然瞧見天界戒備森嚴,特別是越靠近華清宮守備越嚴,明面上似乎看不出來,但這信芳院外面早已守得鐵桶一般,只是公主不曾上過戰場,感覺不到殺氣而已。”

我早揣測太子殿下對我的居心,此刻心頭大松,竟然暗暗湧上慶幸之意:虧得當日本仙多了個心眼,不曾對著太子殿下動了情,現如今方才不覺得有多難受。

婆雅稚遠道而來,又與我將天界與修羅部兩方境況講了幾遍,我見得她呵欠連天,眼瞧著過了子時,只得推了推她:“雅爾,今日左右再無事,不如你先回去歇著。這信芳院內只除了我與那兩位老嬤嬤,再無旁的人來打攪,不如你先撿一間房去住?”

天后娘娘往日住過的院子裡房間倒有不少,而且這院裡的兩位灑掃嬤嬤生怕哪一日天后娘娘親來懷舊,到時候殘垣斷壁,那就有些不好看了。是以這院內各個房間常常打掃得乾乾淨淨,她倒是隨時可以住了進來。

婆雅稚朝著岳珂使勁盯了兩眼,面色古怪的笑了笑,這才施施然而去。

我被她這笑意搞得心虛,此時早盼著她能離開,容我與岳珂親近一回。但被她一笑,只覺自己一腦袋不好的想法全被她瞧得透了,頗有些無地自容。

幸好婆雅稚算作灑脫的女人,不過一笑置之,再不調侃,不多時連腳步聲也消失了。房內一時裡只餘我們兩個。窗外夜色已深,房內夜明珠泛著柔光,令人心旌搖曳。

岳珂雖與我今日私定鴛盟,但想起這條龍以前與四方仙子們蜜裡調油,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想起來,只覺喉頭梗了一物,不吐不愉。恰今日重傷未愈,藉著他憐惜心疼我受姨母辣手,受傷之際,嗔道:“夜色已深,殿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的生死經,與爾何干?”

他先時雖面現滿足笑意,但此時見著我傷重,不過應付了九尾狐族首領,又與雅爾談了幾句,躺在雲床上之時已是冷汗一大片,自然關情備切道:“青兒與我鴛盟初定,莫非你想悔婚不成?你姨母十幾萬年修為,盛怒之下能將你劈成飛灰。青兒以後萬不可獨自與她相處。此人面上雖瞧著公正無私,但保不齊私底下就有什麼爛黑心腸。當年……當年二公主就栽在她手上。”

我心中暗笑他以前叫慣了孃親為姐姐,這時候為了與我得配鴛鴦,要自降一輩,將母親稱作了二公主。雖對他這般體貼深感窩心,但隨即想起一樁事來,又板了臉道:“行了,我與你相識幾千年,今日既然開口向你求親,別的不拘,但就你往常拿來糊弄四海仙子的那些個甜言蜜語休在我面前再提起,也別耍你那些唬人的手段了。”

他頗有幾分委屈之意:“青兒才向我提了親事,就這般不信任我?”

我斜躺在雲床之上,似笑非笑道:“這幾千年下來,旁的不說,單是離光家的兩姐妹,我便瞧見過你與她們摟摟抱抱,這可是我親眼瞧見的。在我瞧不見的地方,誰知道你還做過什麼不得了的事體?”

他一張俊臉憋得通紅,似秘密被戳破的孩子一般,與之前兩種性子截然不同,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