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庭、陳宜中等都不敢輕視他,依仗的就是翁應龍和廖瑩中是極得賈似道信任的真正心腹。
賣官鬻爵往賈似道腰包裡裝銀子的事都是他倆在做,很多隱秘的事也是兩人負責,若論地位,貴為樞密院高階官員的王庭、陳宜中都不如翁應龍和廖瑩中。
一看翁應龍站起,大家都把目光投了過去。翁應龍卻苦笑一下,拱手道:“大人,應龍不才,事情沒有辦好。”
“怎麼回事?他們嫌朝廷給的條件不夠?”賈似道面色一沉。
翁應龍苦笑道:“我透過中間人,先後給長孫弘軍中的諸多將領取得聯絡,承諾了若干官職和好處,只要他們肯脫離長孫系,效忠朝廷,在蠻軍作亂時願意為朝廷而戰。這些條件,都是按照大人說的許出去的,不過……”
他搓搓手,在賈似道等人瞪著的眼珠子注視下,抬頭瞧了一眼,訕訕的繼續說道:“不過,那些蠻人就不說了,不但不答應,還把中間人打了一頓,差點抽刀子殺人。北方的史天澤等人不置可否,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我們中間人送過去的銀錢他們收了,卻就是不願意開口說個明白話,哼哼哈哈的敷衍。”
賈似道沉不住氣了,憤憤的插嘴:“那我們的大宋軍將呢?他們可是拿朝廷俸祿的,不至於也不知好歹吧?”
“他們答應得倒是暢快,艾忠孝、劉整,還有高達等將領都手握重兵,也立馬答應了。”
賈似道等人長舒一口氣,甚至擊掌相慶,紛紛笑起來。
“果然還是我大宋軍將靠得住啊。”王庭等人掂著鬍鬚,高興的點頭。
“不過。”翁應龍苦笑的樣子活像吞了一隻蒼蠅:“中間人剛把話遞過去,這些人就連夜把家眷偷偷接到四川去了,他們原本都是京湖將領,家眷都在襄樊一帶,離四川很近,等我們察覺時,想要阻攔都來不及了。所以他們的話,有多少可信程度,要打個折扣的。”
賈似道等人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熱絡的氣氛瞬間被凍成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