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他的人多,還是我刀快!”
他們現在身處的,就是一片野地,距離息陰城有二十多里,旁邊是息水流過,河灘上草木茂盛,藏身不難。
第二天午後,老頭又來了,帶著他做好的假身份證明,據他說,只要馮君不去主動生事,沒人會發現不妥。
跟老頭一起來的,還有兩名教書先生,他們前來,是幫著辨識篆字來的。
為了掩飾太極吐納功法,馮君一共拿出了五十個篆字來請教,其中有幾個字,根本是吐納心法上沒有的,而是他在地球界的知識積累。
兩名先生其實也在犯嘀咕,想請教我們,為什麼選這種鳥不拉屎的河灘?
就算不進息陰城,在周圍找個固定房舍,總不會很難吧?
不過怎麼說呢?對方願意花高價來識字,他們也就懶得多管閒事了——反正他們教授的是文字,又不是殺人方法。
這五十個字,馮君用了兩天時間,徹底地吃透了,不光是記住了字,各種衍生出來的用意,他也學了一個七七八八。
學完之後,兩人在息陰城就沒什麼留戀之處了,於是就想離開,前往止戈縣。
然而兩人離開河灘還不到十里地,前方出現兩名騎士,孤零零地停在小路中央。
“尼瑪……是衝咱們來的,”郎震氣得嘟囔一句,順手擺弄一下囊中的袖箭,“等去了止戈,安頓下來之後,我要服用通脈丸了。”
然而,沒走多遠,他猛地眼睛一張,飛身下車,快步跑了過去,嘴裡還在大聲發話,“是鄧家昆仲嗎?鄧鏢頭何在?”
攔路的兩人是兄弟,是雄風鏢局副總鏢頭鄧一夫的兒子,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
郎震昔年在鏢局的時候,跟鄧鏢頭的關係很好,而他也是被劃成了鄧鏢頭的人。
因為他常去老鄧家玩,對於這兄弟倆的秉性,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鏢頭兩字,狼哥不用再提了,”一名相對年長的年輕人發話了,看來就是鄧家老大了。
鄧老大是一臉的憤懣,“我父親已經不在鏢局了,他三年前受傷退出了。”
“那可太遺憾了,”郎震嘆口氣,那是真正的惋惜,不過緊接著,他就話鋒一轉,“可吃了這碗飯,正常退出的沒幾個……反正在我心裡,他始終是鄧鏢頭。”
鄧老二聞言,氣呼呼地哼一聲,“其實,我父親是被姓雲的暗算的。”
“哦?”郎震聞言,眉頭一揚,咬牙切齒地發問,“可是那個搞了群英堂的小子?”
“除了他能是誰?”鄧老二悻悻地發話,“早知道那廝如此陰毒,當初就該幹掉他。”
郎震的獨臂一拍胸脯,“你哥倆要動他的話,算我一個!”
“算了,現在群英堂勢大,我父親已經不在鏢局了,”鄧老大幽幽地嘆口氣,“我們也是聽說,姓雲的最近在四下打聽你,才來找你,狼哥你要小心了。”
郎震不屑地一笑,“歡迎他來找碴,若是在城中也就算了,在這荒野裡,他敢來找我的話……後悔的絕對不會是我。”
“我倆也聽說了,”鄧老大點點頭,又看一眼馮君,若有所思地發話,“聽說狼哥你依附了貴人,是這麼回事嗎?”
“嗯,”郎震點點頭,傲然回答,“若非如此,我哪裡會再度出山?”
鄧家兄弟對視一下,還是鄧老大出聲發話了,“狼哥,自打家父退出鏢行,我兄弟倆也沒什麼事做……能麻煩您帶挈一下嗎?隨便給點錢就行。”
郎震求助地看馮君一眼,他很想幫助鄧家兄弟,但是很顯然,這可不是他能做了主的。
馮君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思,不過還是要出聲問一句,“老郎,這兄弟倆可靠嗎?”
“我看著他倆長大的,”郎震毫不猶豫地回答,“鄧鏢頭教子有方,他倆修煉的天賦也不錯,一直呆在家裡的話,就荒廢了。”
馮君想一想,自己想在此處發展,光憑郎震一個,顯然是不夠的,這兄弟倆既然夠可靠,跟在身邊也不錯。
於是他微微頷首,“一個月八塊銀元,若是表現好的話,還可以加錢。”
鄧家兄弟二人聞言,交換一個眼神,齊齊跳下馬來,衝著馮君一抱拳,“多謝貴人收留,定不會令您失望。”
對武者來說,八塊銀元是真的不少了,哪怕是在鏢行吃刀頭飯,一個月也不過三塊銀元的薪水,再加上走鏢的一些額外收入,一個月能到六七塊銀元,也相當了不得。
更別說鄧一夫已經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