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捕快和混混們聞言,又是一陣驚愕。
倒是那懸刀捕快,不愧是反臉無情之輩,他冷笑一聲,“吹牛誰不會?有種亮出身份!”
“呸,你個狗一般的東西,”郎震不屑地吐口唾沫,“若不是我家主人不欲張揚,弄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螻蟻一般。”
“主人?”那名拿著鐵尺的捕快聞言大駭,“狼哥……他竟然是你的主人?”
這個位面,存在著多種主僕關係,甚至簡單的僱傭關係,也可以主僕相稱。
但郎震是誰?那是大名鼎鼎的獨狼,膽大心細武力超群,那個獨字,不僅僅是說他敢於孤身作戰,也是說他心高氣傲,不屑跟一般人為伍。
這樣的人,竟然認了這名年輕人當主人,眾人聞言,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又一股的涼氣。
郎震卻懶得理會他們,身子一動就躥上了馬車,馮君見狀,也邁步走了上去。
見到兩人昂然離開,那懸刀捕快的臉色變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沒敢追上去。
他鐵青著臉,轉頭看一下同伴,狠狠地一跺腳,“廢物,全是一幫廢物!”
其他幾個閒漢不敢做聲,但是馮老六不幹了,兩人都是跟著雲爺混,地位也都差不多,他不屑地冷哼一聲,“趙老三,你不是廢物,那你動手呀。”
“老六,我忍你很久了,”趙三冷笑著看著他,“要不是你一開始就沒繃住,叫什麼狼哥,咱至於這麼被動嗎?此事我定會向雲爺說明。”
“隨便你,”馮老六很無所謂地笑一笑,“你願意跟紅頂白,這是你的權力,我只奉勸你一句,出來混,招子一定要亮……你還真以為,大名鼎鼎的獨狼,是你有資格糟蹋的?”
趙三聞言,又是一聲冷笑,“不過是個殘廢,我就奇怪了,你這種膽子,也敢出來混?”
“是呀,那就是個殘廢,”馮老六面無表情地發話,“那你有本事追上去收拾他呀。”
趙老三當然不敢追上去,雖然他看不起郎震,但是殘廢的獨狼,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尤其在對方表現出了明顯的殺意之後。
所以他只是冷哼一聲,“此事我定然會告訴雲爺的,馮六,今天這單買賣,咱群英堂起碼損失了十塊銀元,我倒要看你怎麼跟雲爺交待……”
他們在這裡鬥嘴不提,郎震驅車載著馮君,問起了剛才的事情。
聽馮君說完之後,郎震不屑地冷哼一聲,“這群城狐社鼠,還是如此沒長進。”
合著剛才那幫閒漢盯上馮君,都是有套路的,他們針對的就是才到息陰城的外鄉人。
馮君暴露了外鄉人的身份,而且顯得相當警惕,對方就能斷定,他是第一次來息陰城。
出門在外,謹慎一點是必須的,但是同時,謹慎行事的本身,就能洩露很多資訊。
跟馮君想的一樣,這些人試圖透過得寸進尺的方式,一點一點試探他的底線。
如果他不能很好應對的話,馬匹和馬車都可能被人奪走。
至於後面出現的捕快,那依舊是套路。
馮君的警惕心太強,兩名冒牌捕快露面,打的也是見機出手的主意。
人離鄉賤物離鄉貴,這話真不是白說的。
據郎震說,這種現象在此地由來已久,他走鏢的時候,就聽說了。
當然,他也為自己的疏忽而道歉,“這種事也不是經常發生,許久不來,忘記了還有這種事,我對不起您。”
“無所謂了,”馮君擺一下手,大城市對外地人,真的不是很友好,地球界也差不多。
我怎麼感覺,有點地球界火車站的那種混亂?
郎震經過這件事後,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拿出了走鏢時的警惕心。
他在附近村子僱傭了兩個半大小子,讓他們幫忙傳遞資訊。
第二天中午,半大小子將郎震的朋友引了來。
那是一個乾瘦的老頭,獐頭鼠目尖嘴猴腮,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演壞蛋根本不用化妝。
此人是息陰城的造假高手,雖然形象極差,但事實上,是實打實的性情中人,他以前受過獨狼的恩惠,這次更是連工錢都不打算要。
他記錄下馮君的形貌之後,要回城製作假證,離開的時候,他還小心地告誡,“狼哥,小云現在可以今非昔比了,你二位可是藏好了,那傢伙失了面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郎震聞言,不屑地冷笑一聲,“在人多的地方,可能我們會被動一點,不過在這種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