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名,名字註定無法保密,但是他卻不好直呼這兩位的名字,連姓也不便直說。
潘仁杰一舉杯子,陪他喝了一杯。
“天亮嗎?”上官雲錦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很期待馮道友的手段。”
“期待之前,我得先宣告,”馮君笑著發話,“兩位道友得撐起防護來。”
“撐起防護?”上官雲錦有點不能理解,“咱們距離這莊園,有一里多吧?”
“師妹你不要說了,”潘仁杰聽不下去了,“馮道友提醒咱們撐起防護,那就撐起來。”
他可是知道,修仙者一旦使出超常的手段來,會有多麼可怕,五六百畝地算什麼?曾經有出塵期的修仙者,祭出了一張金丹修者的符籙,百里之內盡皆糜爛。
這種傳言,他做為煉氣巔峰的修仙者,也只是有資格聽說,無法去考證,不過上官雲錦這個層面的,真的是連聽說的資格都沒有。
天很快就微微亮了起來,馮君站起身,收起了陽傘。
潘仁杰和上官雲錦見狀,也撐起了防護。
馮君才要動手,扭頭看一眼獨眼貔貅和女人,沉聲發話,“站到我身後。”
兩人不敢言語,齊齊地躲到了他的身後,相互還交換一個眼光。
下一刻,一大團白光驀地亮起,緊接著,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大響,那響聲如此之大,彷彿直刺人的靈魂,一時間,眾人眼不能見耳不能聞。
響聲尚未停止歇息,地面驀地抖動一下,接著又是一陣劇烈抖動,震得幾人幾乎無法立足。
幾乎在同時,劈天蓋地的磚瓦碎石飛來,力道迅猛無比。
潘仁杰和上官雲錦已經撐起了靈氣防護,但是這番響動,也讓兩人下意識地又掣出了物器,擋在自己的身前。
一塊人頭大的碎石,重重地擊在上官雲錦手中的玉『色』蓮花上,她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碎石飛過之後,眾人再次看去,那偌大的莊園已經籠罩在一大片煙塵中。
潘仁杰也吃了幾塊碎石,不過他掣出的是一塊黑『色』鐵盾,穩穩地擋在前方。
他長出一口氣,臉『色』有點發白,然後側頭看馮君一眼,“馮道友……果然好手段,出塵期之下,怕是無人擋得住這一擊。”
上官雲錦也趕緊檢查一下自己的盾牌,發現無恙,才低頭看一看腳下的土地,一陣後怕,“還好道友提前要我們防護,否則難免吃點小虧。”
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一些外力而已,只能趁人不備使用。”
他辛苦了半晚上,在莊園裡安置了近八十噸zha『藥』,平攤下來,一畝地都不止一百公斤,足夠摧毀整個莊園。
不過他說的“趁人不備”,也是大實話,在這個普遍『性』高敏的手機位面,zha『藥』的威力再大,也不容易對付這些來去如風的修者。
說話間,煙塵開始瀰漫,也開始消散,裡面的慘象,逐漸進入了眾人的視野。
昨天整齊的莊園已經不見了去向,到處是殘垣斷壁,所有的樹木都已經消失,倒是有幾棵樹樁,還立在地上。
獨眼貔貅和女人兩腿直顫,相互交換個眼神,都看得到對方眼中濃濃的驚駭。
仙人手段,竟然恐怖若斯?
上官雲錦眨巴一下眼睛,側頭看一眼馮君,驚訝地發問,“這手段,所需銀錢幾何?”
馮君微笑著回答,“倒沒有多少錢財,只是不便外洩。”
“那你……”上官雲錦的話說到一半,然後就看一眼獨眼貔貅二人,黑著臉發話,“還不速速下去打掃戰場?”
這兩人相互看一眼,齊齊點頭,也不敢多說什麼,直接縱身向山下撲去。
馮君三人也跟著衝了下去。
這一陣巨響,鎮子上的居民也都被驚動了,甚至有七八家的房子,都被震塌了半邊。
虧得東部分舵的莊園,距離鎮子還有些距離,否則真不知道要殃及多少無辜。
驚訝過後,就有人衝著莊園奔了過來,一來是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二來也是想為自家的損失索賠。
然而,昨日的高牆,已經不見了蹤跡,到處都是殘磚斷瓦,來興師問罪的眾人見狀,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心中忐忑不已——此處到底發生了什麼?
觀望了一陣,有那膽子大的,又開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四下『亂』看,擺明了就是萬一事機不妙,會轉身飛遁。
就在此刻,一聲冷哼傳來,接著一個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