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收拾馮君好了……慢著,我為啥要收拾他?”沈光明眨巴一下眼睛,皺著眉頭思索,“到現在為止,他好像沒有對我做什麼。”
“他已經來踩盤子了,這惡意還不夠明顯?”朱嶽福面色古怪地看著他,“難道一定要等到像我這樣,承受了巨大損失之後,再對他下手?沈總你可考慮好了,我就是前車之鑑!”
沈光明又皺一皺眉頭,思索一下回答,“其實我感覺,後出手也沒什麼不好……”
他的話得很慢,彷彿是一邊思考斟酌,一邊組織措辭,“這麼做,吃虧是肯定的……嗯,但是不要緊……要緊的是,只要馮君先動手……我就佔理了,也就更不怕楊家刁難我。”
朱嶽福對於這樣邏輯,是相當地無語,“真是壕無人性啊,沈總我知道你比我有錢,但也沒必要這麼顯擺吧?馮君在我身上颳了幾千萬,你覺得他會刮你多少?”
沈光明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所以你們這些外地人啊,眼光和格局都太了,我沈某饒公司就在這兒,他想刮多少就刮多少……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他這個話有點扯淡,裝潢行業從來就不是重資產型的產業,產業工人和技術人員才是重點,馮君想從他這兒偷幾千萬的裝置,不是偷不到,但是工作量太大,估計得累吐血。
他最值錢的產業,是郊區的一片地和兩棟樓,這些可是偷不走的。
朱嶽福聽得也是直翻白眼——跟我比魄力?不是吹牛,你還真的差點!
錦城的瓜娃子,真的很少拉稀擺帶,但是朱嶽福的那些老鄉,敢於孤注一擲甚至借貸孤注一擲的,也大有人在,魄力不是一般地大。
朱老闆靠什麼起家的?靠吃水路起家的,那營生的危險性,比開私礦還要大,能穩勝他們一籌的營生,大約也只有fan毒了——軍火也很賺,但那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朱嶽福心裡知道,自己根本不怕比格局,不過這個時候辯論這些,實在沒有意義,於是他站起身來,“那沈總你慢慢等吧,我肯定是饒不了他。”
再談也毫無意義了,所以他站起身來,表明自己最後的態度。
沈光明木呆呆地看著他,好像是沒反應過來,對方在什麼,怔了一怔才發話,“老朱你稍等,我就問一句……你覺得自己搞得過馮君?”
朱嶽福用略帶一點鄙夷的眼光,看了沈總一眼,“搞不過也得搞,總不能認了!”
其實這話……也是最後的激將了。
沈光明不以為意地笑一笑,然後正色發話,“你要真想搞他,我能給你指條路子……雲貨,敢收不?”
雲貨,敢收不?其實是一句黑話,歷史相當久遠,不過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意義不盡相同,只不過能這麼流傳下來,前後總是有點因果。
最早的雲貨一,都是在近兩百年前了,那時候是華夏最早成片種植ying粟的地方,後來被叫做“雲土”,是華夏最好的yan土,沒有之一,川土、貴土次之,西土之類的又次之。
一句話,那時候滇省出產的yan土最好,其他都差一截,敢玩雲貨的,都是有後臺的。
隨著歷史的發展,yan土逐漸被國家取締,退出了歷史舞臺,而前朝軍隊進入緬甸,在緬甸開始種田,那時候的雲貨,的就是從緬甸那邊走私到滇省的毒pin。
而現在沈光明的雲貨,是來自緬甸的殺手,這些殺手依附於毒梟或者賭場,在滇省不難聯絡到,甚至聯絡到占城的殺手,也是很可能的。
華夏國內,很難找到殺手,主要是殺手作案之後,沒地方可藏,正是所謂的“網恢恢疏而不漏”,登記了面目和指紋等等,甚至可能留下了DNA。
網上追逃一下,以華夏之大,這些人無處藏身。
占城和緬甸的殺手不一樣,殺了人,偷渡回國就行了,只要你低調一點,別我在華夏殺過人,那就可以安度餘生。
不管怎麼,能在蜀地接觸到雲貨,沈光明的能量,還是相當可怕的。
朱嶽福當然知道雲貨,甚至也很清楚現下雲貨的稱呼,代表著什麼。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撇開各種訊息來源不提,他老鄉在滇省,也有開醫院的。
事實上,他的老鄉在滇省,也能聯絡到類似的人物,甚至有可能撮合二人見面。
不過,對朱嶽福來,滇省的雲貨,真的是有點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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