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出來!
馮君也沒有在意這些,一幫金丹小修找事而已,他分分鐘就能滅掉,正經是他挺好奇千重的能力,“怎麼他們都會忽視了你?”
“對他們來說,我本來就是不存在的,”千重輕描淡寫地回答,“這是虛實之道。”
馮君瞬間就暈了,每一個字他都聽明白了,但愣是聽不懂對方的意思,琢磨了好半天之後,他才嘗試著問一句,“已經涉及了道?那你比不器大君厲害多了。”
“你可千萬別上他的當,”千重對軒轅不器的怨念,可謂是根深蒂固,聞言她正色回答。
“他應該比我還強,肯定也涉及了道的感悟,只不過他善於藏拙,而我的道只跟隱匿和遮蔽有關,所以你能感受到我的強大,可是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得到他的底牌。”
就在這時,出塵高階的小二過來了,他對著馮君低聲發話,“客官,掌櫃想請您過去聊兩句,您看……方便不?”
“方便倒是方便,”馮君倒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也知道對方在幫著維護他,但是你一個區區的金丹初階,讓我這金丹高階過去聊兩句……合適嗎?
馮某人不是看人下菜的主,但咱倆之間差一個境界也就算了,問題是差了不止一個境界。
至於說剛才凌虐同境界?那還真不算什麼,我還能凌虐差了一個大境界的呢。
當然,對方肯定是有後臺的,但是……你確定要跟我比後臺嗎?
所以他沉吟一下之後,點點頭表示,“那你讓他來見我吧。”
讓掌櫃的來見你?小二的眼睛一眯,真的是有無數的槽想吐:你算哪棵蔥啊?
不過這是金丹真人之間的溝通,他只是出塵修者,沒資格置喙,最多彙報的時候添油加醋一些,說一說對方有多麼不敬,卻絕對不敢嘗試左右掌櫃的想法。
“這還……真的有點不曉事,”老掌櫃無奈地搖搖頭,他能猜得到,對方應該來歷不凡——身邊那個坤修護衛,他就看不清楚根底,想必修為不會差了。
所以在他眼裡,對方就是個大家族的二代子弟出來歷練了——起碼也是嫡系的,身邊跟著的是家族派出的護道者,但你再是護道者,也得搞清楚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吧?
這裡終究是惠源界域,來撒野之前不得掂量一下嗎?
所以他心裡真的是有點無奈:你覺得自己修為高?那行,我去見你總可以了吧?
他真的是過去了,但是過去之後,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然後面無表情的發話,“我想問閣下一個問題,你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馮君搖搖頭,笑著回答,“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澄清一下,不是我招惹的他,而是他們來莫名其妙招惹我。”
“這個誰招惹誰……重要嗎?”老掌櫃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心說終究是沒有多少經歷的家族嫡系子弟,天底下就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修者只講實力的好不好?
發現對方是個菜鳥,他也就懶得再客套了,“剛才我們酒館保護了你,這個你承認嗎?”
我用得著你們保護嗎?馮君的表情有點怪異,不過再想一想,對方的話確實沒毛病,於是他點點頭,“我承認,貴酒館在維護客人方面,做得確實不錯。”
“但是我們的維護,是收費的,”老掌櫃伸出滿是青筋的枯瘦大手,露出了滿嘴的黃牙,“誠惠五百中靈……多謝這位小哥了。”
“你稍等,”馮君擺一下手,又眨巴一下眼睛,“我在你這裡喝酒吃飯受到打擾,你驅除了搗亂的人,然後……要跟我收費?”
“保證客人不被打擾,這是我們一直在做的,”老掌櫃佝僂的腰板微微挺直了一下,“但是這位酒客,這因果是你結下的,其實跟我們酒館無關……我們幫你趕走惡客,應承了因果。”
因果之說誰都怕,他就不相信對方不怕——越是家學淵源的,越怕因果。
然而馮君還真就不怕這個,他想一想之後發問,“可我也沒有要求你們攔著吧?”
聽聽,這都是什麼狗屁邏輯……你不讓我們攔著,我們就不攔著?酒館的口碑呢?
不過老掌櫃也是人精了,他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這傢伙對這些因果……門兒清啊。
合著這不止是個有底蘊的嫡系子弟,鬥爭經驗也很豐富,不是初出茅廬的。
這就……比較不好對付了啊……
“閣下當真不肯付這五百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