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並不確定,對方是想要跟自己玩什麼花招,反正便宜莫貪就好。
那金丹中階冷冷地看他一眼,眼中似乎有點殺氣,“真的很便宜了,以物易物也可以。”
“我就是個窮鬼,”馮君當然不會吃這一套,“道友你好走不送!”
金丹中階眼中又是兇光一閃,不過緊接著,他小心地看一眼那金丹初階的掌櫃,然後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等他走出了酒館,千重才傳了神識過來,“呵呵,修者的世界,真的沒有什麼新鮮事。”
她的笑聲讓馮君感覺有點鬱悶,“我看起來真的很像個傻子嗎?”
“無非欺負你是生面孔罷了,”千重輕描淡寫地表示,“修為又是尚可,手裡的財貨不會太少……現在離開的話,也沒什麼事。”
馮君原本是想離開的,但是聽她這麼一說,反而是有點不服氣了,於是冷笑一聲,“我偏不走,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所謂修道者,最終是要追求大自在大逍遙,平時苟一點也就罷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欺負了,如果還不能任性一把,還修什麼的道?
千重並不在意他的選擇,只是微微一笑,“隨便你好了。”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五個修者闖了進來,兩名金丹三名出塵。
一名出塵中階開啟了一個卷軸,上面畫了一幅影象,跟剛才那金丹中階沒什麼相像之處,但奇怪的是,兩人的氣質和神韻卻是極其相近,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這倆是同一個人。
“嘿,有趣了,”千重又發出了一道神念,“竟然有畫道的人攙乎進來了。”
畫道?馮君聞言也有點愕然,然後冷笑一聲,“畫道又如何……不過這畫確實有點神奇。”
就在這時,一名金丹初階冷冷地發話,“捉拿盜匪常長笑,各位莫要亂動,我們只是檢查一遍,自會走人。”
“咳咳,”櫃檯方向,老邁的金丹掌櫃悶聲咳嗽了兩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那名金丹中階愣了一愣,然後才高聲發話,“此獠氣息就在此處,有誰能提供線索,賞靈石一百塊!”
“一百塊,好大的手筆,”一名面帶刀疤的中年漢子冷哼一聲,“打發叫花子呢?”
這傢伙也只是金丹初階,奇怪的是,就敢這麼嘲笑這群來勢洶洶的修者。
“蠻魂你好自為之,”那金丹初階冷冷地看他一眼,“別一時口快,耽誤了大好道途!”
“耽誤我的道途,憑你也配?”蠻魂冷笑一聲,端起面前的小酒盅一飲而盡,卻是沒有再說話,顯然也是不欲得罪對方。
但是真有人眼熱這一百靈石,衝著馮君指一指,表示剛才那常長笑就在那一桌坐了一下,然後又走了,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沒有弄明白。
看到馮君是金丹高階修為,兩名金丹一起走了過來,那名金丹中階終於出聲了,“這位道友很陌生呀,不知來自何處,跟那常長笑又是什麼關係?”
馮君指一指自己的鼻子,皺著眉頭愕然發話,“你在問我?”
“當然在問你,”那金丹中階不耐煩地回答,“常長笑盜竊了真仙家的靈藥連夜潛逃,卻跑到了酒館跟你見面……朋友,不客氣地跟你說,你麻煩大了,希望你能自證清白。”
“自證清白?”馮君聽得就笑了起來,然後臉一繃,冷冷地吐出四個字:“憑你也配?”
“呀,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兩名金丹頓時放出了氣勢,“諸位酒客,還請……”
“咳咳,”櫃檯方向又傳來了兩聲咳嗽,老邁的聲音慢吞吞發話,“打架……去外面!”
“你還沒完了?”那名金丹初階扭頭,怒視著掌櫃,“我們給你面子,是衝著你身後那位的,別以為自己就是個人物了!像你這麼不長眼,以後生意還做不做了?”
老掌櫃臉一沉,渾濁的眼中精芒一閃,然後手一擺,那金丹初階的身子猛地拔起,刷地飛出了大門,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口吐鮮血骨斷筋折——骨頭的斷茬都刺出了皮肉!
然後老掌櫃又看向金丹中階,老眼也變得再次渾濁,他輕哼一聲,“嗯?”
“我們這就走,再不進來了,”金丹中階見狀,瞬間就收起了所有的僥倖心理,然後招呼一下那三個出塵修者,四人快步走出了酒館。
不過離開酒館之後,他們也沒有走遠,就守在酒館門外,那意思很明顯——我們雖然在裡面不能動手,有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