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輝真仙先質疑了帝休木的所有權,然後又似笑非笑地發問,“大長老你也說了,下派不等於上門,你憑什麼有這個臉討要?”
大長老不能答,但是沐木真仙忍不住了,“帝休木憑什麼就是靈木的,不能是我春仁的?”
“呦呵,”挽輝真仙訝異地看他一眼,那眼神彷彿是在看白痴,“還真有人不怕死?”
沐木真仙才待張嘴駁斥,大長老厲喝一聲,“你閉嘴吧!”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後輩,才輕喟一聲,“好吧,帝休木不是春仁的。”
他心裡很清楚,能讓春仁派跟這個大陣撇清,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非要攙乎進去的話,整個春仁都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至於說帝休木丟了,那丟了就丟了唄,仟羲真尊丟的東西更多,不但丟了坐地捉天兩儀陣、偷天換日大陣,甚至連自家性命都丟了大半條。
上門的真尊尚且如此,我憑什麼以為自己能勝得過真尊?
“看起來你有點不情願?”馮君見對方退縮了,忍不住又撩撥沐木真仙一句,“那勞煩真仙幫忙解釋一下,那傳送陣是怎麼回事?”
傳送陣這個鍋,還真不好細說,非要強詞奪理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對方也不是那種強詞奪理就能壓得住的人,倒是有可能自取其辱。
沐木真仙雖然很想幫本派解釋一下,但是最終,他還是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於是閉住了嘴,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馮君專心收取氤氳霧氣,軒轅不器等人也沒有再刺激春仁派的人,不過大家都收取了一些靈木,兩名真君更是將天魔通道封閉了。
春仁派的修者也不敢提什麼異議,就算他們有再多的理由,封閉天魔通道是一種正治正確,只有元嬰真仙的小門派,還敢說什麼?
最後挽輝真仙收取那一棵元嬰巔峰槐樹的時候,春仁派的大長老有點忍不住了,“挽輝道友,你金烏門要這東西也沒有用,何不給我們留下呢?”
挽輝卻是表示,“我拿上這東西也沒有用,不過我的師弟挽情是被靈木道所害,身為師兄的我幫他出一出氣,也算是全了同門情誼!”
別人不知道,金烏門和靈木道還有這麼一場恩怨,倒也沒話了,但是大長老有話,“搞錯了吧,害挽情道友的,不是萬幻門的歐陽北山嗎?”
說到底,他是捨不得那半步出竅的槐樹,但是挽輝真仙很不講理地回答,“鐵骨真仙已經隕落了,你們當然可以不承認,反正我說有,那就肯定有。”
等馮君吸收完氤氳霧氣後,一行人出了煙雲谷,發現果不其然,春仁派的界碑都消失了。
然後他們就來到了東域的另一處險地,左右看一下,在這裡也沒有看到春仁的界碑,馮君又推演了一下,發現界碑是前兩天才撤走的。
春仁撤走界碑的原因也很簡單,擔心馮君等人再拿界碑做文章,索性也不蹭機緣了,直接退出老遠去——你們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反正我春仁派不參與。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馮君等人蕩平了險地之後,除了收穫了養魂液,也只帶走了天地奇物,剩下的一些機緣還是留下了,然後迅速被春仁派佔據。
要依著挽輝真仙的意思,這些機緣都要掃蕩一空,不過一得真仙悄悄地勸他:將來靈植和靈木道合併,春仁依舊是下派,所以有些事情,咱們適可而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挽輝真仙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終於悻悻地表示:這次放春仁派一馬。
至於獲得的那些天地奇物,馮君等人的興趣並不大,任由本界修者自行協商分配,之所以這麼做,還是考慮到了界域因果——這跟空濛意識本身的關係並不大,主要是天道規則。
說起空濛意識來,也有點意思,蕩平煙雲谷之後,它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後來馮君才知道,它有點慚愧自己被矇蔽了——它是真的沒有相想到,煙雲谷裡還有一葉障目陣。
關鍵是一葉障目陣裡面的那些勾當,基本上都是對界域不太友好的措施,空濛意識倒是可以狡辯,但是這些操作藏在障目陣之後,它自己都有點心寒,哪裡還有興趣辯解。
它覺得自己丟臉了,又有點愛面子,於是就躲著馮君等人不見。
對馮君來說,末怒真仙爆的這個料相當及時,也很有用,除了能讓他發洩一下之外,還有效地幫靈植道排除了一個定時炸彈。
偷天換日大陣的手段,在兩道決戰時未必能派上用場——到時候靈植道十有八九要封禁空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