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很想說不是,但這顯然不是天然陣法——沒有這麼龐大的系列天然陣法。
拋開這個因素不談,如果不承認陣法,那當然也跟帝休木無關了。
更何況在這麼多修者面前,他也沒辦法昧著良心否認——真的丟不起那人。
鬥法輸了是一時的,人設崩了是一世的事。
所以他幾乎沒怎麼想,就很乾脆地點點頭,“陣法也是我家……是上門的。”
“承認就好,”馮君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你總該知道,有個陣法在維持天魔入口吧?”
“這個情況我完全不清楚,”大長老毫不猶豫地搖頭,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在甩鍋,而是給出了理由,“這裡的陣法,全部都是上門修者在操持,我們可以插手的地方不多。”
“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天魔通道入口確實存在,而且是透過陣法維持的,”一得真仙面無表情地發話,這個問題確實相當嚴重,“具體是誰操持的並不重要,關鍵它是在東域。”
大長老心一橫,反問一句,“存在又怎麼樣?能控制住局面不就可以嗎?”
善冧冷冷地看著他,“這就是你春仁派的回答嗎?好的,我會把情況告訴東域的所有修者,看那些死於魂體之手的家屬們,願不願意接受你這個說法。”
通常情況下,修者體系裡並不把人命看得有多重,無懼生死的人也很多,但那是指正常情況下,如果真的是死於非正常因素,那些活著的人會告訴你,什麼叫“無懼生死”!
大長老聞言眉頭就是一皺,對方這麼操作的話,他的麻煩還真的就大了,到時候別說東域的修者,就算在春仁內部,估計都要有不少弟子炸鍋——這幾萬年的魂潮,害死了太多人。
他可以把陣法甩鍋給上門,但是對於天魔通道不以為然的態度,絕對不能暴露出去——這種認知在高階修者中說一說不算要緊,可是洩露給那些低階修者的話,那就絕對要炸鍋。
所以大長老冷笑一聲,“無非是想強取豪奪罷了,何必找那麼多理由?不瞞諸位說,這裡的大陣,沒誰知道到底修建了多少年,也許是五千年,也許是五萬年……”
善冧的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挽輝毫不猶豫地發問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隨便說說而已,”大長老見狀,反而顯得有點無所謂了,“這陣法可能出自靈木道,也可能出自分裂前的靈植道,你們看著辦好了。”
他這話……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可能,靈植靈木兩道分裂的時間並不久,而修者們開發空濛界的時間不算長,卻也有幾萬年了,前文也說過,春仁派成立的時候,兩道尚未分裂。
大長老的話威脅之意十足:你們想搞臭靈木道?那我不怕告訴你,可能波及到靈植道。
挽輝真仙聽得忍不住翻個眼皮,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在場的人都知道,馮山主跟靈植道頤玦的關係有多好。
其實撇去馮君的因素不提,單單頤玦也不是好惹的——人家沒來,是在閉關衝擊出竅。
然而聽到他這話,馮君反而是笑了,“這裡的陣法真的很古老嗎?”
“馮山主看不出來嗎?”大長老對上他,心態有點複雜,明知道此人不宜招惹,應該以交好為主,但是又擔心對方不買賬,畢竟白礫灘和靈木道糟糕的關係人盡皆知。
剛才他又看到,對方無視自己的警告,將帝休木收了起來,他甚至有動手的衝動。
打是不敢打的,但是諷刺兩句還是可以的,“很多陣法都很古老,絕對超過你的歲數。”
馮君方面的人一聽這話,臉上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
大長老正琢磨這是怎麼回事,就聽馮君回答道,“我還不到六十歲,陣法比我年紀大,並不能代表什麼,我倒是想問一問大長老……這裡該有一個啟動的陣法,但為何沒有?”
大長老聽說對方還不到六十歲,震驚之餘也有點臉熱——被打臉了唄。
還好他的陣法造詣不差,所以打算避重就輕,仔細看了一陣之後,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對啊,這裡應該有一個束縛型別的陣法,如有高階天魔進入本界域,會自動激發捕捉……”
然後他看一眼馮君,欣慰地點點頭,“你的陣法造詣不錯,這陣法只是暫時被取走了。”
我用得著你誇獎嗎?馮君也忍不住翻個白眼,“那你知道被取走的是什麼陣法嗎?”
這我哪能知道?束縛陣的種類也很多的!大長老沒好氣地反問,“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