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是比不上公羊家的,尤其重要的是,公羊家在附近就有兩個金丹高階,而他只是金丹中階。
所以這事兒也沒辦法鬧大,他冷哼一聲,“要收購的話,出了天通我們不管,在這個院子裡你再胡來,那我真不客氣了!”
公羊家的出塵中階也不敢再作死,扭頭轉身出去了,嘴裡還說一句,“八千五,我收了!”
“我不賣,”嚴上人沒好氣地回一句,一轉身,看到了幾個同門,“怎麼你們也在?”
“嚴師弟好運氣呀,”一名出塵高階看著他,眼中是滿滿的羨慕,“隨便看一看故人,就能得到這麼厚重的禮物,馮山主果然是念舊之人。”
嚴上人點點頭,“馮山主確實念舊,只可惜我都不敢跟他多說話了……真人威壓呀。”
幾人一邊說,一邊走了出來,公羊家那位又跟了過來,“道友,八千五賣嗎?”
嚴上人也知道對方是誰了,秘境家族給一般人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對方修為又高,不過最終,他還是搖搖頭,“抱歉了道友,馮山主尚且念舊情,我怎能辜負這厚愛?”
出塵中階悻悻地哼一聲,不過他也不敢為難無憂臺修者,“其實你有關係,便宜買些信物不好嗎?馮山主和太清、赤鳳的結算價,其實很便宜的。”
嚴上人尚未說話,無憂臺那位出塵高階出聲了,“那道友大可以去找太清或者赤鳳購買信物,何必為難我嚴師弟?真當我無憂臺可欺?”
公羊家那位淡淡地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我只是覺得你們蠢,有錢都不知道掙!”
說到底,也就是在白礫灘,換個地方,雙方沒準就打起來了。
馮君接待了一天,晚上終於有時間小酌兩杯了,陪他喝酒的是米芸姍和梅家兩上人,雲布瑤年紀還小,並不喝酒。
飯後,他又好好地慰藉了米芸姍一番,然後在天色將明之際,消失不見了。
等到了中午,無憂臺的真人到了,是長老清雅真人,金丹七層的修為。
季不勝見到她之後,頗有一點愕然,“怎麼是你來了,無憂臺沒男人了嗎?”
無憂臺的人修者原本就很佛系,清雅真人更是閒雲野鶴一般的存在,原本她有一個金丹伴侶,高出她一個小境界,可惜在一次獵殺天魔的過程中,意外身隕。
在那之後,清雅真人越發地不管事了,甚至她活著沒有,那都是一個疑問,人也不在五金丹之列,這次居然是她來了,怪不得季不勝覺得意外。
“別提了,”清雅真人也沒什麼架子,她搖搖頭,無奈地表示,“擎歌執掌非要我來,說馮山主喜歡跟坤修打交道……你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這一把年紀,還要用色相不成?”
季不勝聽得就笑,他喜歡跟這種快言快語的人打交道,“別說,馮山主跟坤修……還真是有那麼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不過我覺得,還是陰差陽錯的時候居多。”
然後他帶著清雅真人前往莊園,進入前院,就看到曲澗磊哭喪著臉坐在那裡,“老曲,你這是……被筱萌攆出來了?”
“別提了,”曲澗磊一擺手,鬱悶地發話,“馮山主又不見了。”
“你這……也是挺苦的,”季不勝聽得就笑,曲真人自命馮山主的保鏢,卻是三天兩頭就被撇下,都已經成了白礫灘日常的笑話了。
然後他側頭看一眼清雅真人,無奈地一攤手,“沒辦法,你來晚了,你說你們無憂臺……唉,早幹什麼去了?”
清雅真人並不著急,只是淡淡地一笑,“來晚了,那就等等唄,反正我也沒事,曲真人……冒昧問一句,你可曾經是赤鳳榮勳?”
對曲澗磊來說,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是笑話我沒把恩人看好嗎?
他耷拉著眼皮悶哼一聲,“嗯。”
清雅真人不在意他的情緒,反倒是心裡暗暗點頭,傳言還真是不假,馮山主果然能讓老朽的出塵巔峰抱丹,“那他要走幾天?”
曲澗磊搖搖頭,指一指不遠處的梅九山,有氣無力地發話,“問他們。”
清雅真人目光掃過去,梅九山趕忙見禮,“鑄劍峰梅九山見過真人。”
“鑄劍峰梅家……”清雅真人輕聲嘀咕一句,然後微微頷首,“也算是大家子弟,敢問馮山主去哪裡了,要走幾天?”
能被一個金丹高階稱為“大家子弟”,梅九山足以自豪了,他又一拱手,畢恭畢敬地回答,“馮山主走幾天,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他是送抱丹慶典的請柬去了。”
(最後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