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臺修者行事,都非常地隨心,在四派五臺裡沒有什麼相對固定的盟友。
季不勝更是我行我素的代表,以至於想到需要拉一個臺進來的時候,竟然不知道選誰。
那他索性站在馮君的角度考慮——他更希望哪個臺參與靈脈建設呢?
那毫無疑問是無憂臺,馮君在此之前,跟無憂臺打過不少的交道。
甚至在他還很弱小的時候,無憂臺的修者就跟他接觸了,甚至還參與了止戈山的建設。
後來馮君跟無憂臺走得不太近,並不是發生了什麼矛盾,而是相關的業務變少了。
季不勝想到這一點,就聯絡了一下無憂臺的執掌擎歌真人。
擎歌執掌當然也知道白礫灘,聽說有這種好事,肯定也願意參與進來,不過無憂臺最近雜事比較多,金丹都不克分身,而派出塵期弟子過去,未免會對馮山主不夠尊重。
所以擎歌執掌讓不勝真人先幫著報名,過不了幾天,就會有真人趕到。
而這無憂臺的修者,還真不愧“無憂”二字,十多天過去了,硬是沒有真人趕來,倒是來了十幾個出塵上人,其中就有跟馮君討論過陣法的嚴上人。
這些上人的意思是說,臺裡金丹馬上就會趕來,在他們趕來之前,白礫灘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們溝通。
季不勝好懸氣得吐血,這真是急驚風遇著慢郎中,無憂臺做事,心也太大了!
所以他不許這些上人前來騷擾馮君,但是他自己,卻不得不向馮君解釋一下。
“那就無憂臺吧,”馮君不在意地點點頭,“我也很久沒見嚴上人了,九山去請嚴上人來。”
許久沒見,嚴上人居然晉階了一層,到了出塵三層,不過終究還是出塵初階。
嚴上人酷愛研究陣法,本身並不是很擅長交際,而現在馮君金丹已成,隨便散放一點氣息,他就惶恐得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哪怕是無憂臺的金丹,他也沒怎麼近距離接觸過!
馮君還是很想跟他話一話舊事,但是那種感覺,怎麼都回不去了。
於是他客氣地聊了一陣之後,拿出了一面信物給對方——憑此物可以在衝擊出塵中階的時候,享受一次免費的推演。
嚴上人也聽說過馮君的推演有多麼神奇,接了這面信物之後,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他的交遊不算廣闊,但是因為擅長陣法的緣故,跟天通有一定的聯絡,於是出了莊園之後,先到天通的小院裡走了一圈。
不過他被馮山主招走,無憂臺的其他上人可是惦記著的,見到他不回無憂臺的營地,反而是走向天通小院,幾名上人就追了過去,看他要做什麼。
嚴上人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天通的人諮詢一下,這面信物值多少錢。
“出塵中階的推演信物,”天通的人看這種東西多了,“七千靈石……嗯,考慮到沒有派別限制,可以提價到七千五,這位無憂臺上人,看您才從馮山主那裡出來,此物是贈送的?”
嚴上人懵懂地點點頭,“是贈送的,我跟馮山主是舊識。”
“那就賣了吧,”一名出塵高階從後院走了出來,“你跟馮山主熟識,得此物不難。”
“你天通又在蒙人了,”嚴上人身後出現一名出塵中階,散修的裝束,他笑嘻嘻地發話,“八千靈石,我要了。”
“我們哪裡有欺負人?”天通的出塵高階不高興地冷哼一聲,“這裡就是白礫灘,馮山主的地盤,我們有膽子壓價收嗎?正經是你們哄抬價格!”
“你可拉倒吧,”出塵中階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這東西拿出去賣,超過一萬靈都是有可能的,你還說自己不是奸商?”
天通的出塵高階翻個白眼,“麻煩你搞一搞清楚,這裡是產地,沒有那麼多哄抬價格的。”
出塵中階笑吟吟地發話,“產地才能賣起價錢,很多來推演的人,自身是沒有信物的,到時他們著急買,賣多少還不是由你們?”
天通的出塵高階不爽了,他的臉一沉,“市場就是讓你們這些散修帶壞的,我跟你說,趕緊走啊,別在我天通小院裡耍花樣。”
就在這時,一道金丹神識降下,卻是吉真人認出了來人,“小子,你這麼折騰,公羊有宇知道嗎?”
“見過真人,”出塵中階衝著空中一拱手,嬉皮笑臉地發話,“主要我家現在挺缺推演信物,才出來四下收購,我們可是花靈石收購的,不是搗亂。”
吉真人對這傢伙也沒啥奈何,天通肯定比公羊家勢力大,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