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頤玦和清磯兩人一蟲氣勢洶洶地殺來,它的藤蔓一拱就想逃跑,然而,它的天敵玉孢天蟲在虛空都能瞬閃,它又跑得到哪裡去?
到最後,它苦苦哀求放過自己,但是依舊被滅殺了。
然後就是穿空藤殘骸的分配了,頤玦取了一根相對完整的側枝,清磯也有樣學樣地取了一根,天蟲最後跟馮君商量,“你若是能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誰,你可以取走八成。”
馮君很乾脆地表示,“我不是不告訴你,而是真的不知道……我不要八成,我要!”
“那不行,”玉孢天蟲很明確地表示反對,“要不你幫我推演出將來進化需要的物品,我可以答應你八成。”
“這怎麼可能?”馮君的話說到一半,頤玦出聲了,“天蟲的性子比較直,馮山主你別跟它一般計較,推演的事情,我回頭跟你說,你別跟它談,我得請示道主。”
既然她出面接下來了,馮君也就懶得說什麼了,說到底他是要賣頤玦的面子,她讓他幫忙推演的話,他根本拒絕不了。
頤玦大包大攬下此事,又看向玉孢天蟲,“剩下的兩成,你也別要,好嗎?”
“這個不行,”天蟲還真是有性格,拒絕她也拒絕得很乾脆,哪怕她手握它的生殺大權,“我總要嘗試一下吞噬,要不然我怎麼甘心?”
“馮山主說的話,一般都不會錯,再說了,靈木道又不止一株穿空藤,”頤玦勸說半天,它還是不聽,她有心懲治吧,它才在剛剛結束的虛空戰鬥中立功。
想一想之後,她沉聲發話,“再給你施加兩次生機道念。”
玉孢天蟲愣住了,好半天才說,“二十次!”
“得,你的事我都不管了,”頤玦一甩手,見過還價的,沒見過這麼還價的,她是真的惱了,“推演的事情也不管了,這總可以吧?”
聽到這話,玉孢天蟲還真的糾結了,說實話,它對自己的發展方向也很迷茫,就算是它跟馮君打聽父母親,主要目的也不是尋親,而是想要對未來的發展做出規劃。
而“生機”道念,對它也是很有裨益的。
它想了半天,才出聲發話,“你可以還價的嘛,何至於這麼不誠心?”
“你以為道念是路邊的野草嗎?”頤玦冷哼一聲,“生死之戰,我也只動用了兩次道念,你這是覺得……那兩成的穿空藤,頂得上我十條命?”
這話有點偷換概念,但也不算沒有道理,玉孢天蟲盤算一下,鬱悶地嘆口氣,“那好,兩次就兩次吧。”
它改主意了,可是頤玦反而不答應了,“不行,你這是侮辱人,也是小看我的誠意,我改主意了……只有一次生機!”
她出爾反爾了,玉孢天蟲反而急了,“頤玦,我憑空出那麼多菌絲,是會消耗本源的,我可也沒有說什麼,都是靈植道的修士,小小齟齬也要計較,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頤玦卻是傲嬌得很,“再說的話,一次也沒有了!”
“兩次!”玉孢天蟲跟她較上勁兒了,“你不答應,那就是不把我的本源損失放在眼裡。”
頤玦翻個白眼,然後一擺手,不耐煩地發話,“行了行了,外人面前就別作怪了!”
玉孢天蟲揪住她不放,“那你倒是說啊,答應了沒有?”
頤玦白了它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都說‘行了’,你還要怎麼著?”
天星原上,圍觀的人並沒有減少多少,頤玦、鐵骨和穿空藤進入虛空,已經整整兩天了,一點訊息也沒有,而且看起來,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有人等不得了,想要離開,馬上就又有人出聲相勸,說頤玦臨走時,清磯帶了一個男子追了上去,那個男子據說可能出得了虛空,咱們還可以再等一等,看看有沒有結果。
出虛空這種本事,是非常令人驚訝的,出竅期都沒幾個能做得到,就別說小小的金丹了。
正因為如此,很多人並不是很相信這話,於是又有人賭咒發誓,說多等幾天,就可以看到頤玦歸來了——那小金丹能跟著進去,就能把人帶出來。
地球界有句話,叫“知道的不說,不知道的亂說”,而天琴位面因為比較注重資訊壟斷,這種情況就越發嚴重,那些一知半解的人居然篤定,馮君會帶著人從天星原返回。
不過,也沒有人出面糾正這個傳言——知道的就知道了,憑啥給別人科普?
正經是有些對馮君能力略有了解的人,聽到這話也是半信半疑。
所以兩天時間過去了,天星原的人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