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來?”何喜業按著腰咧著嘴,一臉納悶,下午拗了半小時老腰都扭了。
“沒有,也沒見著你說的那逃犯。沈縣的都沒有。誒,老何你幫我看一下這,我去個廁所,我快尿了。”付五圓小跑著離開登記處。
何喜業皺眉頭,下午聽了半天牆沒動靜,終於是派出付五圓去敲門,結果裡頭沒人,開門一看窗子大開著,行李也不見了。
如果不是跳窗跑了,那就是之前那下關門的時候,人是在外面關的,嘖嘖,狡猾啊!
何喜業很快分析出了真相,但這真相真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堂堂一個公安,居然被這麼一個小花招耍了,豈有此理啊!
一定是因為那個付五圓在床上動靜太大,影響了我對那關門聲的理智判斷和對樓道腳步聲的監聽。
這合理解釋沖淡了當時的羞惱情緒,而且,他出差是有任務在身,自然不能在這裡為個支線耗著,叮囑了下這個付五圓就離開了,還有好多地方要跑。
剛在外面隨便對付了晚飯就趕過來問情況,結果還真是意外,都九點了,人上哪去了呢,這房間六塊錢一天,不住了?
何喜業滿肚子的疑團,目光在來往的客人身上巡視著,看誰都不對勁。
“沒事吧老何!”付五圓提著褲子飛快地跑回來,動靜老大。
“你晚上要不住這?我們繼續觀察...不是說守點都得幾天幾夜這樣......”
“我在單位招待所住。”何喜業皺起眉頭,要不是自己還有抓捕逃犯的任務,真要好好查一下這個李建國,“你幫看著,如果見到人,就打電話到這裡叫我。”
何喜業寫了一個號碼遞給付五圓。
“如果沒見著人呢?”付五圓鄭重地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仔細撕碎。
何喜業看著他奇怪的動作:“撕它做什麼?”
“不撕會塞牙。”付五圓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們是直接吃的?很乾啊!”
“我說你......”何喜業也是無語了,看看天花板長長嘆氣,“沒看到人也打電話給我,留個話也可以。”
付五圓有些鄙夷地看著他:“那還分兩句說?直接說跟你彙報就好了,你這麼囉嗦敵人到眼前我們都跑不掉!”
何喜業扭過頭,伸頭在額上抓了抓,鐵青著臉看著付五圓:“我何喜業做事不要你教!”
付五圓被這話說得一愣,表情很不開心,捏著手中的碎紙片,眼神閃爍嘴唇微動。
“嗯?”何喜業看著他,“有屁快放!”
“如果看到人,我要不要馬上抓捕?”
“抓捕什麼?”何喜業臉色又是一板,“就是觀察!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有這麼抓人的麼?!你學過法沒?”
“哦...哦...”付五圓趕緊點頭,“那我跟人換個夜班。”
何喜業點點頭,看看手錶,呼了口氣,他得回去把記得的那內容趕緊寫下來,怎麼之前都忘記抄一份呢,這兩天事太多,現在記憶有點模糊了。
好像是寰球廣場大戰引發地震什麼的,不是我記性不好......是那孩子寫的東西真亂,沒邏輯啊!
何喜業一邊朝外走一邊心中嘀咕著。
如果記不清,那就得回學校把校長那三個人叫過來一起回憶。
“老何!老何,等下!”身後有人叫道。
何喜業轉身回頭,一臉不耐煩:“什麼事?”
“剛才那個電話...我忘記了...”付五圓苦著臉小跑過來,手中還捏著溼乎乎的紙團。
“你以為地下黨好當的?”何喜業快被這傢伙氣吐血了,口袋裡拿出筆和紙,又寫了一遍這號碼,把紙重重往他手裡一拍,“別學了,你學不像!”
看著何喜業的遠去的背影,付五圓哼了一聲:“我學不像,你也不像,故事裡的公安同志哪有你這麼差勁的!”
…...
和平賓館。
十八塊錢的房間有一個特別好,不但有衛生間可以沖澡,還有個大吊扇和檯扇,可以整晚開著,涼快。
李建國喝了酒,又忙累了一天,洗了澡把衣服也搓了晾起來,自顧著先睡了。
李一鳴洗了澡晾了衣服,搬著椅子坐在陽臺上,看著夜空發呆。
把稿子交了出去,心中像是移走了一塊石頭,但更多的事又排了上來。
明天要去出版社籤合同,希望一切順利。還有,很快要去申城了,找那個香江的商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