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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032

格繼承家產,那我就如他的願。”

“萬叔和他兒子都是許艾剛的人,對麼,什麼時候發現的?”她問。

“挺聰明的啊,”許燚微微眯起眼,吊兒郎當的揉了揉她的頭,“就是那場車禍。”

“什麼?”伊樹不可置信。

“我知道救我的人不是他,”許燚直接了當,“他執意說是他,那我就陪他演一演。”

一演就是十幾年。

這個人從小把想害死他的人放在身邊,能活得有多容易。

她忽然就懂了她和許燚蹉跎的歲月,每一寸光陰都是破碎的。

她是假公主,他是假王子,公子與王子至少有一方是真的,才能長長久久。

伊樹於心不忍,她說:“那救你的人是誰?你自己逃過一劫的嗎?”

夜太漆黑,彼此的臉只剩輪廓,就著溢進屋的光亮。許燚洞悉眼前女人的模糊的神態。

他認真地盯了一會兒,抬手握著她肩膀:“你相信命運嗎?”

說什麼跟什麼呢。伊樹打斷他:“你別賣關子了。”

許燚卻不聊了:“睡吧。明天還有齣好戲要看。”

……

她睡不著,一睡著就害怕夢見飛機上做的那場夢。伊樹掀開被子,踩著地毯無聲地走到客廳。

她聽見沙發有均勻的呼吸聲,祖宅這樣大,主臥次臥客房隨便挑一間便可睡,這個人今晚卻執意睡在沙發。

伊樹慢慢靠近他,緩緩蹲下身,她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思緒亂急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曾經相愛的兩個人,都選擇不念不想不理會。

是不是因為,一直偽裝的小孩得到一份真心的愛,第一時間想的不是珍惜愛護,而是質疑。

他愛我嗎,我有什麼值得愛的,他是真的愛我嗎,他知道了我的所有還會不顧一切的愛我嗎。

從來沒有被真正愛著長大的孩子。

過不好自己一輩子的孩子,永遠永遠被抑制在了名為“愛”的命題裡。

我們都太年輕了,也不會愛,就算結了婚,結局也是分開。伊樹悲傷地想著,她下意識替他拉了拉被子。

倏地,手腕被一把抓住。兩人對視了幾秒,看不清彼此臉上是什麼神色,也最好看不清,半晌,許燚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