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然，“……”

顧御姐真不愧是顧御姐。

“嚐嚐吧。”阮蔚然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顧歡歌。

“謝謝。”顧歡歌咬了一口蘋果，又脆又甜，“你買的？”

阮蔚然搖了搖頭，“我奶奶從老家帶來的。”

顧歡歌隨口說道，“我記得你老家好像是H市的吧？”

阮蔚然聞言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怎麼知道我老家是H市的？”

顧歡歌嚼著蘋果，含糊不清地說，“我和我閨蜜去H市玩的時候，在車站看見你了。”

“火車站？”阮蔚然想了想，抬起眼皮問道。

“不然呢？”顧歡歌聳肩。

“我以為你們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出行都是乘坐飛機呢。”

“在飛機上只能看見滿天的白雲，坐火車不僅可以看見路上的風景，而且還能在你所到過的地方留下一點痕跡。”末了，顧歡歌補充了一句，“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閨蜜說的。”

阮蔚然，“……”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顧御姐你說不出這麼文藝的話。

不過……

“什麼痕跡？”

“火車經過軌道，是不是會留下痕跡？”顧歡歌用一副教育人的語氣說道，“那也算是你到過那裡的痕跡。”

“……這和用小刀在柱子上刻下到此一遊有區別嗎？”

“當然有！”顧歡歌重重地點頭，“我們這個比較環保，而且還不破壞公物！”

說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阮蔚然把小刀放回塑膠口袋裡，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顧歡歌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歪頭看著阮蔚然，“計劃之一，化妝！”

阮蔚然疑惑不解地看她，“化妝？”

盯著她看了兩秒，阮蔚然狀似恍然大悟地說，“你今天確實沒化妝。”

顧歡歌，“……”

把蘋果核丟進垃圾桶裡，顧歡歌拍拍手站了起來，抬起手把阮蔚然臉上的眼鏡拿了下來。

阮蔚然伸手想把自己的眼鏡拿回去，“哎，你幹嘛啊？”

躲開了阮蔚然的手，顧歡歌把眼鏡放進了自己的包裡，然後提起自己的書包拉著阮蔚然就迅速出門了。

阮蔚然一頭霧水地被顧歡歌拉著下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人把你打造成萬眾矚目的大明星！”

阮蔚然錯愕不已，“什麼？”

顧歡歌笑而不語，拉著她快步往學校門口跑去。

“哎，顧歡歌，我還要上晚自習。”

“去他的晚自習！”

女孩清亮中夾雜著笑意的聲音漸行漸遠。

……

柏林城內。

身著一席米白色休閒西裝的俊逸男人慵懶自若地靠在雕刻精緻的柱子上，手指間夾著一根只燃了一半的煙，火星點點。

男人緩緩地吐出一口菸圈，漫不經心和對面同樣俊美非凡的男人說，“聽說三哥已經回來了。”

葉霖斜睨了眼他，“你之前和三哥通話的時候沒問？”

“誰敢詢問三哥的事？”陸亦年掐滅了手中的煙，“我在總統府看見了墨二，才猜想三哥已經回來了。”

葉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笑了笑，“人死在柏林城內，三哥沒罵你？”

陸亦年嗤笑了一聲，“這老不死是吸毒吸死的，關老子什麼事？”

“但人死在柏林城內，你覺得老狐狸會放過這麼一個找茬的機會？”

陸亦年挑眉，“老子有屍檢報告。”

葉霖微微一笑，“他們能反咬一口說是我們在飯菜下加入了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