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年忍不住低咒了一聲，“臥槽！”

葉霖抬了抬下巴，笑得格外地老狐狸，“再多準備一份有他親筆簽名的供述。”

聞言，陸亦年的眼裡頓時多了一絲瞭然的亮光，“狐狸就是狐狸，找你來幫忙果然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葉霖笑了笑，抬腳往外面走去，一手抄在褲子的兜裡，另一隻手往後揮了揮，“局裡還有事，你自己忙活吧。”

有了葉霖的提醒，陸亦年處理起這件事也沒那麼棘手了。

招手把下屬叫過來，陸亦年沉聲道，“把林正豪做過備註的書全都找來。”

“是，陸少。”

拿出手機，陸亦年撥通了一個電話，笑眯眯地帶著點討好的意味說道，“權二哥，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

望海高中。

一名身穿黑色皮衣搭配一條黑色皮褲，氣場十足，金色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的女孩漫不經心地翹著一條腿坐在桌前，單手撐著頭看著正在幫阮蔚然化妝的葉艾。

“葉子，你化妝的技術似乎比以前進步了不少啊。”等了半個多小時，顧歡歌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那是當然。”葉艾一邊專心給阮蔚然化妝，一邊說道，“不過也要模特的臉蛋好，否則就算化再美的妝，也不可能變成天仙。”

顧歡歌看了眼阮蔚然，笑著調侃道，“蔚然，聽見沒？葉子她在誇你呢。”

阮蔚然的臉微微發紅，佯怒地瞪了眼她，“你長得比我好看一百倍，可化的妝和葉小姐化的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顧歡歌嘖嘖了兩聲，“親愛的阮小姐，這你就不懂了，我是誰？

A高出了名的不良少女，不把自己打扮得非主流一點，怎麼當不良少女？”

“哎，歡歌這話說得沒錯。”葉艾把手中的眉筆放下，“不良少女，不打扮得不倫不類點，還真沒法和那些小混混一起混。”

阮蔚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葉小姐你也和顧歡歌一樣是不良少女嗎？”

顧歡歌說，“葉子想和我一起當不良少女，她家那五個哥哥還不一定同意呢。”

“五個哥哥？”阮蔚然瞪大了眼睛，扯了扯唇角，她說，“葉小姐，你母親的身體一定很好吧？”

葉艾啞然失笑，“我媽媽只生了我和我五哥兩個。”

阮蔚然抬起眼皮從鏡子中看了眼葉艾，心想，果然豪門世家，都會有幾個私生子嗎？

葉艾轉過視線，剛好捕捉到阮蔚然眼底的那抹複雜情緒。

她忍不住笑道，“蔚然，你是不是在想，我爸真不是個東西？”

阮蔚然呃了一聲，“難道不是嗎？”

一旁的顧歡歌哈哈大笑了幾聲，才慢慢地解釋道，“阮同學，你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葉叔叔要是敢在外面搞出私生子來，沈阿姨一定會把他……”顧歡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咔嚓掉的。”

“那……”阮蔚然奇怪不解地看了眼葉艾。

葉艾說，“我那四個哥哥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們是我爸媽收養的孩子。”

聞言，阮蔚然不禁尷尬地抿了抿唇，“你父母真是好人。”

葉艾聳了聳肩，“或許吧。”

又等了半個小時，就在顧歡歌即將睡著的時候，葉艾終於幫阮蔚然打扮好了。

“歡歌，怎麼樣？”葉艾推著阮蔚然走到顧歡歌的面前，一臉期待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