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歡歌好像也沒做什麼啊,就只是握住他的手而已……
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來,權錦黎已經被鍾玉媛抱起來遞給了權辰竹。
白佩蘭從廚房裡出來,見兩人來了,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來了?累壞了吧?”緊接著看見跟在後面的墨九和墨七手裡拎著不少東西,不禁嗔道,“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權墨修面無表情地開口,“囡囡買的。”
“人來了就好,不用特意帶這麼多禮物。”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人還是很開心的。
權家家大業大,也不缺這些東西,可這畢竟是準兒媳『婦』買的,意義非凡,權夫人自然是打心底的高興。
“啪”地一聲,棋子落下,“炮翻山……小心,你的將要保不住了。”老爺子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
權衛凌淡定地落子,“您的帥也在被我的車虎視眈眈著。”
老爺子的笑容頓時塌了,盯著棋盤的眼神像是要把權衛凌的車給吃了似的。
白佩蘭轉頭看了眼丈夫,掩著嘴偷笑道,“阿凜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在看時間,還問了我幾遍,這鐘是不是壞了,怎麼這麼久都還沒到五點。”
權墨修沒說話,側眸掃了眼和權衛凌較上勁兒的老爺子。
當初傳出權墨修那方面有問題的傳聞時,老爺子比誰還著急。
就怕兒子一不小心就絕後了。
甚至還打起了讓權墨修去醫院看看的主意,當然,權墨修沒聽老爺子的,在家沒待了兩天,就又回軍隊去了。
顧歡歌覺得老爺子的脾氣還挺好玩的,一點也不像當年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將軍。
白佩蘭想和顧歡歌說些悄悄話,所以便把權墨修趕過去陪老爺子下棋。
權衛凌主動讓開位置,起身的時候還拍了拍權墨修的肩膀,低聲道,“和老爺子下棋,太累了。”
老爺子棋藝一般,下一步棋,總要思索個幾分鐘,落子之後,又猶豫不定地想要悔棋。
每次權衛凌要出聲提醒他不能悔棋,老爺子立馬睜大了眼睛瞪著他,彷彿他不讓自己悔棋,就是大不孝似的。
權衛凌,“……”
下次還是儘量不要在老爺子面前下棋了。
權墨修坐下後,執的是黑棋,楚河漢界涇渭分明,小兵首當其衝擺在前面。
擺好棋子,秉承著尊老愛幼的美好品德,權墨修讓老爺子先下。
老爺子也不跟他客氣,抓起棋子便先行一步。
權墨修看了一眼,緊跟著利落地移動了棋盤上的黑棋。
權衛凌也沒走,就坐在權墨修的身後觀摩這盤棋局。
其實他是想看看,老爺子悔棋的時候,權墨修會作何反應。
下了幾步,老爺子開始舉棋不定了,目不轉睛地盯著棋面,嘆著氣說,“唉……不行不行,這步棋走錯了,走錯了。”
說著,老爺子就要去動先前已經塵埃落定的那顆棋子,卻在半路被一隻微涼的手給阻止了,修長的手指扼住了老爺子的手腕。
“不準悔棋。”權墨修面不改『色』,冷冷地開口。
“誰悔棋了?”老爺子先是臉『色』一哂,而後梗著脖子道,“我這叫想通了,把我的這些兵兵車車都撤回來,再考慮下一步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