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修不為所動,“開弓沒有回頭箭。”
老爺子挑眉,“這步棋走錯了,還不改策略?”
“還沒到兵刃相見的時候。”權墨修鬆開了手,淡聲說道。
老爺子也沒去動那顆棋子,正襟危坐地看著對面成熟穩重的兒子,“這一步,你想好了?”
權墨修沒說話,眸光一轉,落到了被白佩蘭和高瓊華圍在中間的女孩身上,眸底驟地掠過了一絲懾人的冷意,“這步棋,不能錯。”
權衛凌就坐在後面,兩人的談話自然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他的耳裡。
他壓低了聲音問,“總統是什麼意思?”
“他們該鬧騰夠了。”權墨修執起一子,毫不留情地將老爺子的炮吃了。
老爺子不高興了,“嘿!臭小子,這步我還沒走呢。”
權墨修眼皮都沒抬一下,“您走過了。”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道,“放屁,我什麼時候走過了?趕緊把我的炮還來。”
權衛凌無奈,“您確實走過了。”
老爺子不依不饒地說,“兩個混小子,合夥誆我是吧?”
權衛凌心累地拍了拍權墨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老爺子交給你了。”
說完,權衛凌便起身去找粒粒玩了。
“不下了。”
權墨修也失去了興趣,將吃掉的棋子一推,優雅地站起身,朝著顧歡歌走去。
顧歡歌正在聽白佩蘭講權墨修小時候的事,在聽說權墨修兩歲才開口說話的時候,顧歡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說話怎麼這麼晚?”
白佩蘭輕笑了一聲,“他哪裡是說話晚?分明是不想說。”
顧歡歌疑『惑』地“嗯?”了一聲,“不想說是什麼意思?”
高瓊華用一種幽默風趣的語氣說道,“就是那種在場的人都是渣渣,沒資格讓朕開金口的意思。”
顧歡歌,“……”
一陣無語後,顧歡歌又問,“那他平時也不哭不鬧嗎?”
白佩蘭笑道,“安靜得很,出生的時候,我沒聽見他的哭聲,還以為這孩子是不是……結果醫生說,人沒事,就是不愛哭。”
“阿修這孩子小時候就和他父親不對盤,他父親讓他往東,他一定會往北。”白佩蘭的言語間都是慈愛,“每次都會把他父親的臉氣得暴跳如雷,偏偏怎麼罰他都不管用。”
顧歡歌沒想到權墨修小時候竟然是這麼叛逆的孩子,看這男人現在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樣,完全就找不到一點小時候叛逆的痕跡。
“他啊,就是太獨立了。”白佩蘭嘆了一口氣道,“當初,小小年紀就帶著葉家和陸家那兩個小孩子偷偷跑去軍隊,跟著去訓練島訓練了,他們倒是走得輕巧,但可把我們急壞了,還以為這三個孩子讓人給拐了呢。”
顧歡歌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雖然權墨修那時候還是個孩子,但她就是確定,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人拐得跑他。
這邊,白佩蘭還在和顧歡歌分享著兒子小時候的一些趣事,餘光瞥見權墨修走了過來,她笑著看向兒子,“不多和你父親下幾盤?”
權墨修搖了搖頭,目光直接忽視旁邊的人,落在了顧歡歌的身上,“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