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歡歌這話，寧甯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怨恨地瞪了顧歡歌一眼。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歡歌！

“你以為你今天還有命離開這裡嗎？”寧甯面容冷漠地看著顧歡歌，寒聲道。

“你以為你今天又有命能從這裡離開嗎？”

另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

九兒不知何時已經將裡面的人全部解決了，留了一個活口，但也斷了他的雙手雙腳，就算爬，他也爬不走。

“你果然來了。”九兒走到楚言琛的身邊，目光冷冽地看向寧甯。

顧歡歌聽清楚了九兒的用詞，果然……

難道說，楚言琛早就知道這些人會來殺她，而他今天約自己出來，其實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

楚言琛還握著她的手，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緊繃，在她的手背輕輕地捏了捏，安撫著她。

顧歡歌抬起眸子，眼光深沉地看著面前越發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九兒略微抬了下手，再往下一壓，只聽不遠處傳來了拳腳相向的聲響。

應該是楚言琛帶來的人和埋伏在外面的人打起來了。

這裡畢竟是A市，帶槍帶的都是消音槍，驚動不了附近的警察。

寧甯顯然也是聽到了動靜，再往對面那棟高樓看去，她安排的殺手已經不知何時被人先行幹掉了。

“你算計我！”寧甯怒瞪著楚言琛，一張美麗的面龐因憤怒而變得扭曲。

楚言琛俊挺的眉峰微微一挑，呵的冷笑一聲道：“算計你的人不是我，是楚無楓。”

聽到楚無楓的名字，寧甯的面色微怔，很快又反應過來：“老主人已經死了，你休想騙我！”

寧甯憤怒的話音剛落下，突然一個沉穩帶著毫無溫度的笑意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這剛回來，怎麼就死兩次了。”

寧甯僵硬地轉過頭，臉色頓時大變，抖著手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老主人……

“寧甯，你太令我失望了。”

話是這麼說，可楚無楓的語調中卻不見半點失望之意。

“老主人，這事怪不得寧甯，是少主他先不仁，我才……”寧甯是楚無楓一手調教出來的，當初被楚無楓兇狠的手段所支配的恐懼瞬間湧現了出來。

“你還不知悔改嗎？”楚無楓眉頭擰得更緊了，“楚言琛是你的主子，無論他做什麼，你身為下屬，職責就只有一個，聽從主子的命令。”

“不是的！”寧甯情緒失控地大吼，“您當初教導我的時候，明明說過我以後會嫁給楚言琛，會做火流的第一夫人！”

“我要是不那麼說，你肯盡心盡力地為小崽子辦事嗎？”楚無楓一點欺騙了人的自我反思都沒有，理所當然地說道。

顧歡歌：“……”

她就知道這對父子倆有時候說的話，完全不可信！

楚無楓接著說：“再說了，小崽子的婚事，我要是能替他作主，就該輪到我叫他乾爹了。”

寧甯雙手緊握成拳，氣得渾身發抖，美目充血地瞪向顧歡歌。

是她……

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顧歡歌，火流第一夫人的位置就一定會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