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笑了一聲,低頭扯掉了臉上的面紗。 “就知道瞞不過你。” 他摘掉面紗後,露出本來的那張臉。 前世,紀漢佛之所以沒認出李蓮花是李相夷,就是因為李相夷的性格太愛憎分明瞭。 他就像一個很好懂的人。 始終光明磊落,始終驕傲如斯,始終睿智冷靜。 而李蓮花,卻唯唯諾諾,半點沒有一點門主的氣勢和威壓。 所以其實李相夷……也是很好辨認出來的。 “李蓮花?怎麼是你。” 李蓮花起身,臉上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微笑。 “三位,剛才事有緊急,我也是權宜之計。不得已為之。” 他邊笑邊靦腆道:“你們可千萬別跟門主告狀啊,要不然我這個百川院院主,可就做到頭了。” “李蓮花,你為何會在門主的房間裡?” 石水問道。 “啊,門主託我給他找點東西,我這正找著呢,喬姑娘來了,把我錯認成門主了,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對方就來人了。” 紀白石沒有看到他使相夷太劍,故而也沒有懷疑什麼。 “原來是這樣。” 紀漢佛低聲道。 白江鶉憨憨地笑了笑道:“李蓮花,還好有你,剛才那一段真是太兇險了,要是你不是剛好來門主房間找東西,喬姑娘就危險了。” “是啊,我也慶幸呢。” 李蓮花說完,微微一笑道:“東西已經找到,那在下這就走了。” “等一下。” 紀漢佛開口道。 “怎麼了。” “李蓮花,我有些問題想單獨請教。” “紀院主說就是。” 眼前的男子站如修竹,溫潤如玉,性子淡雅,看起來,側面看起來和門主是那麼相似。 可仔細一看,卻又那麼的不同。 白江鶉和石水見兩人如此,知道他們有話要說,紛紛退了出去,將門掩住。 “有什麼事就直接問吧。” 待人都走後,李蓮花也不再是人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了。 他剛剛在寫信的時候,只想著模仿李相夷的字跡,紀漢佛見到了,自然不會懷疑。 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 李相夷,不會讓別人看著他寫信。 門主信,是絕密的。也只有他單獨給紀漢佛寫信時,對方才見過他的筆跡。 只這一下,他已經露餡了。 他和李相夷之間,終究是有太多不同了。 紀漢佛說話向來委婉,這一次卻選擇了單刀直入。 他看著那張與門主酷似的側臉,開口問道:“李先生,我心底有一疑問,困惑我許久,你和門主,究竟是什麼關係?” 該來的總是要來。 李蓮花只給出了兩個字:“朋友。” “朋友?恕我直言,門主從未如此信任過一個人。就算是原來的單二門主,也從來沒有在門主不在的時候獨自進入過他的房間,更沒有得到門主身上的玉佩。” “你雖為百川院院主,卻不問俗事,平時從來不在門中露面,這是為何?” “門主又為何獨獨對你縱容?” 換成尋常人,不幹活早已被逐出四顧門。 而反觀李蓮花,他掛著百川院院主的名號,院裡的事情卻都是副院主在做。 李相夷甚至特意提了副院主的例錢,只為預設李蓮花可以不幹活。 更為讓他不理解的是,李蓮花是一個忽然出現在江湖中的人。 在此之前,江湖裡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 他的出現就像憑空而來,偏偏他的武功似乎不弱。 這樣一個人,萬人冊也該排上名號,卻無人知曉他過去的經歷。 他究竟是誰? “紀院主,你問我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呢?” 李蓮花笑了一聲。 紀漢佛道:“都可以。你就算不說,我亦沒有辦法。” 門主的人,他本來也不應該多問。 只是面對這李蓮花的時候,他總是有太過熟悉的感覺。 “紀院主,人都有秘密,你只要知道,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門主就是了。我和他是生死之交,彼此瞭解。除此之外,再無他言。” “李蓮花,門主驕傲,交友不多,卻都是交心的。有單二門主的事情在前,我不希望他再被騙。” “我知道了。” 得到了李蓮花的回應,紀漢佛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只說了這些,點到為止,而後便轉身離開。 他走後,另一頭,喬婉娩回到房間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剛才相夷口中好像提到李蓮花了。 他說讓李蓮花去處理事情。 李蓮花不是回家了嗎?現在在四顧門的,叫李蓮蓬。 她心裡有些奇怪,加上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便想偷偷回去。 可她才走到門口,李相夷的房間裡卻沒有人了。 看來,只有下次再問了。 “阿娩,對不起,有些事情,沒法跟你解釋。” 李蓮花拿著酒壺坐在屋頂,看著那道匆匆離去的身影。 忽然,一道綠衣身影飛上房頂,落在了他邊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