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太子混的也不怎麼樣啊。” 待人走遠後,笛飛聲無情地嘲笑了一句。 方多病瞪他道:“你懂什麼,這裡地界偏遠,這些無名小輩不認識本太子的名號,那也正常。” “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偷偷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方多病沒說的是,怕這老狐狸又一次丟下自己,去逍遙快活。 他最新送他的暖玉鐲子裡有追蹤蜂的花粉,只要這老狐狸不跑出太遠的路,他都能循著追蹤蜂找到他。 “他上輩子是對你做了什麼?把你丟道邊了?值得你這麼防備。” 笛飛聲抱著手臂,笑著搖頭。 方多病瞪了他一眼,“老笛,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何止是丟路邊,哪裡都丟過。 這傢伙就是撒手沒。 他雖然不想幹擾李蓮花的自在生活,但前提是,他得保證他是安全的。 “他現在武功不在你我之下,追蹤蜂的花粉……就他那狗鼻子不可能聞不出來。” 笛飛聲沉吟了一聲道。 “最有可能的是,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你送他的鐲子有問題。” “……” 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簡凌瀟的追蹤蜂,這老狐狸前世也用過。 怪不得自己把這個鐲子遞給他的時候,那傢伙眼底閃過一抹奇怪的笑意。 原來是早就發現了,在這逗自己玩呢。 “那他為什麼不摘下來……” “估計是想給你個安心。這李蓮花,當真是和李相夷不一樣了。” 明明察覺到了鐲子裡有花粉,還是假裝不知情的戴在了手腕上。 這份縱容和溫柔,倒是和李相夷很不相同。 方多病眼底溢位了一層水霧,喃喃道:“老狐狸。” 他放出手中的蜜蜂,和笛飛聲一起循著路進了城裡。 薊州知府宅院。 知府謝冒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叫謝良辰。 謝良辰今年二十歲,沒有正室,房裡只有一個小妾,謝良辰對她寵愛的很。 可是兩人在一起三年了,也沒有所出。 謝老爺著急,謝良辰卻說是他有問題。 謝家為此找了很多郎中來看,得出的結論都是謝良辰有問題。 口徑出奇的一致。 只是待到謝老爺去問兒子究竟有什麼問題時,他們又支支吾吾不肯說。 只說是先天不足。 謝老爺急壞了,聽聞薊州地界最近來了位神醫,叫李蓮花,這才連忙把人給請來。 想替自家兒子診一診這頑疾。 李蓮花一被請入府中,就坐在了上座喝茶。 謝老爺有些羞於啟齒,但還是硬著頭皮把自家兒子的情況跟李蓮花說了一下。 這位神醫看起來年紀不大,似乎比良辰還要小一兩歲。 謝老爺一邊說,心裡一邊泛著嘀咕,也不知道這年輕公子是否真的能把兒子的病給治好。 但是傳言都說這是個神醫,或許深藏不露? 李蓮花聽完了謝老爺的描述,臉上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 他端起茶杯,故作高深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慢慢開口道:“那就請謝老爺把人請上來吧。” 謝知府給了丫鬟一個眼色,沒一會,一個身形頎長,一身墨衣,頭戴銀簪的青年就走了進來。 他給謝老爺行了個禮,“父親。” “我兒快坐,這位,就是父親找來給你看病的李神醫。李神醫,這位就是犬子,謝良辰。” 李蓮花微微笑了笑,“謝公子。” 謝良辰抬起頭,兩人對視的一瞬間,李蓮花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一抹暗痕。 這位小謝公子,似乎看起來不簡單啊。 以他判定人的經驗來看,這位謝公子,應該不是很歡迎自己。 他眼底暗藏的敵意,好像在懼怕著什麼。 謝良辰不耐地伸出了手,放在李蓮花的面前。 李蓮花抓起他的手腕,細細把了把脈搏,沉吟半晌。 謝老爺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了?” 先前來的幾個大夫都是跟著謝良辰回房間去診的,謝老爺也知道兒子是不好意思。 他就沒開門進去。 可是這一次,他卻覺得,兒子的病自己這個當爹的操心太少了,因此故意把人叫到正廳,就是為了聽聽病因。 李蓮花咳嗽了一聲,故作高深道:“這個令郎看起來中氣十足,身體不像是無恙。不如,把夫人叫出來,在下再行診斷?” “夫人身體無恙。” 謝良辰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動,說話間,袖子口處忽然射出來一枚暗器。 那暗器極為隱蔽,是一根很細的銀針。直奔他的啞穴而來。 李蓮花不動聲色地舉起手中的茶杯,輕輕一擋,銀針便被擊落在地。 看來,這位小謝公子是急了。 自己說了什麼,觸碰到他的軟肋了?莫非,是那位府中唯一的小妾? 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 秉著人人都有的叛逆心理,越不讓說,李蓮花越起了點壞心思。 他笑著,繼續剛才的話茬,“我可以基本確定,問題恐怕就出在……”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