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韻春身上穴道被點住,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怎麼也躲不開女人如蛇信子一般的視線。 他冰冷地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字,“滾。” “喲,這脾氣跟我家尊上一個樣子,更心動了呢。” 角麗譙戴著紅色的面紗,掩唇笑了笑。 她這次前來,本是聽到了風聲,近來皇宮裡要有大動作。 沒成想在這裡遇到了這麼一個可心的俊俏少年郎,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她伸出手摸了摸楊韻春英俊的小臉蛋,笑出了聲,“年輕好,我就喜歡這麼嫩的。” “妖女。你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就殺了你。” 楊韻春被撩撥得渾身顫抖,氣的眼底殺機畢現。 角麗譙卻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開心地笑了笑,“殺了我?你現在動都動不了,怎麼殺。” 她輕輕把玩著少年的一縷頭髮,在他耳邊吹氣道:“你身上的穴道可是李相夷點的。沒有一個時辰,你根本掙脫不開。” 角麗譙笑著就把人迷暈了帶走。 這偏殿有許多空著的無人值守的房間。 春宵苦短,她可不想浪費了這大好的月色。 李相夷重新回到御書房時,李蓮花早已沒了身影。 他四處尋找了一下,找到一處偏殿時,聽到裡面一道熟悉的隱忍少年聲。 “你敢碰我一下,等我日後定要天南海北也找到你,將你挫骨揚灰。” 楊韻春咬牙,心裡恨死了剛才點他穴道的那個少年。 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麼會落入這般田地? “少年郎,你現在拒絕,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此間事的快樂。等你瞭解了,定然會歡喜的哈哈哈。說不定,到時候你還要求著姐姐。” 李相夷聽見二人的對話,頓時意識到了是剛才被自己點穴的楊韻春。 他神色一凜,來不及思考,少師出鞘,一劍劈開了寢殿破舊的大門。 一陣風瞬間灌入室內。 只見飄搖昏暗的燭火下,楊韻春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了大半。露出半個胸膛。 少年年紀雖小,身材卻還不錯。 李相夷掃了一眼,不屑道:“角麗譙,你又跑到宮裡作什麼妖?” 楊韻春本來以為自己今日清白不保了,看到那道紅衣身影去而復返,就像一道光,突然來拯救他了。 他愣了愣,李什麼一,剛才角麗譙好像這麼稱呼過他。 楊韻春氣血上湧,穴道又被封住,精神過於緊張。 此刻看到李相夷來救他,一口氣鬆懈下來,人竟然暈了過去。 “李相夷,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打擾我的好事。” 角麗譙臉上的神色瞬間變了。 李相夷踹開門,走進來,少師被他橫在手中,“表妹,是自己滾,還是要哥哥送你。” “你。李相夷,你給我等著。” 角麗譙自知打不過李相夷,扔下一句狠話,就從窗戶翻走了。 總歸是在宮裡,兩人都不好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見人走了,李相夷上前拔拉了一下還在昏迷中的楊韻春。 “喂,醒醒。” 楊韻春醒來,緩緩睜開了眼。 他的褲子被剛才的妖女給剪開了,此刻模樣略微有些狼狽。 他瞪著面前的罪魁禍首,聲音兇狠,“李小魚,你等著,今日之後,我就算追遍天涯海角,也要抓住你。” 楊韻春咬牙切齒道。 李相夷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後生,彆嘴這麼硬,要不是哥哥我及時救你,你怕是剛才就……” 李相夷的視線落在了他不整的衣衫上。 楊韻春動不了,恨恨道:“還不快給我解開。” “那你叫一聲小魚哥來聽聽,並且保證待會不亂喊,我就解開你。” 李相夷也不知道自己這會怎麼這麼無聊,就是非要對方叫自己一聲哥。 楊韻春冷哼了一聲,把臉別開了,死活不叫。 “算了,看你今天這麼慘的份上,我就給你解開吧。” 李相夷見對方確實是寧死不屈,也不再逗他了,抬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趁對方發飆之前,溜之大吉了。 …… 地牢裡,李蓮花被灌下了那碗湯藥後,神智渾渾噩噩的被綁在刑架上。 風阿盧看著面前雙眸失去焦距,任由自己擺弄的青年,搖動著手中一個奇怪的掛件,問道:“你是誰?” “我是李蓮花。” 遲鈍而木訥的聲音從青年薄薄的嘴唇裡吐出來。 風阿盧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會保留你原本的記憶,但你始終記得,你的仇人叫李相夷,你要想辦法騙取他的信任。然後把人交給我。” 李蓮花雙目呆滯得跟著重複了一遍,“仇人李相夷,把人交給主人。”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會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但外表一切如常。” 隨著他話語的落下,李蓮花的眼底再次恢復了清明。 嘴角又像以往那樣掛著淡淡的笑容。 “國師,這樣真的有用嗎?” 大熙帝忍不住問道。 “皇孫儘管放心,這是我從西洋人那裡盜來的寶貝,輔助忘川水,可以讓一個人任由我們擺弄。他們叫這為催眠。” “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齣好戲吧。” 李相夷循著宮裡的風聲一路找來,聽到李蓮花被關進了地牢裡。 想也不想便提劍殺了進來。 地牢把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