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你們想招誰的魂。” 李蓮花笑了笑,面上的神色不慌不忙道:“我現在都已經到了你們手上,還武功盡失,對付我一個這樣的廢人,就不用這麼防備了吧。” “好歹也讓我做個明白鬼,是不是。” “李蓮花,你廢話還挺多的。可惜了,此人的身份你也只有去找閻王問了。” 風阿盧仰頭笑了笑,“你既然那麼厲害,怎麼沒發現,你的身上早已有了另一個人的魂魄。” 李蓮花順著他的視線垂眸望去,只見自己的身體立在燈盞下方,身後的位置竟然有兩道影子。 一道拉長的身影是他自己,還有一道極小的、十分黯淡的殘影。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李蓮花怔了一下,眉間的業火鈿閃爍了一下。 他聽到業火痋的聲音在體內緩緩響起,“怎麼會有兩個主人?” 業火痋此刻又恢復了男孩子的形態,說起話來,形態可掬,聲音有一股深深的迷茫。 李蓮花心頭一動,用意念問道:“你能看到另一個人的樣子嗎?” 業火痋搖了搖頭,“看不到,對方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靈體居於此處,我看不清他本來的面貌。不過……” 小痋疑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我覺得,我可能認識這位主人。” “你認識?” 李蓮花還想繼續詢問,心頭忽然傳來一股明顯的炙熱感,強行打斷了他和業火痋之間的聯絡。 “小痋?小痋?” 李蓮花連喚了幾聲,都不見對方回應。 看來,是某種神秘力量切斷了他和業火痋的感應。 業火痋認主,應該不是隨隨便便的。 難道這道孤魂和業火痋有些淵源? “李蓮花,知道再多也沒用,你註定是要帶著一切秘密去死的人。” 風阿盧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大熙帝道:“皇孫,祭臺可修好了。” 他從一出來就秘密求見了大熙帝,為的就是這一日 “朕已安中命人修建多時,靜待國師蒞臨。” “好,很好。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個麻煩要解決掉。” 風阿盧神秘地笑了笑,拍拍手,立刻從兩旁走出來幾個黑衣人。 他們按住李蓮花的肩膀,給他灌入了一碗紫黑色的湯汁。 “這是三生池水加忘川花熬煮的忘川膠,只要他喝下這個,就會忘了自己是誰,徹底為我們所控。” 李蓮花“沒有武功”,輕易地被兩旁的人給壓制住,脖子高高地仰起,被迫灌入了那一碗藥湯。 因為動作太過粗暴,紫黑色的藥汁順著青年修長無助的脖頸緩緩滑下,沾染了他半張臉龐。 風阿盧滿意地笑了笑。 “等我們的儀式做完,他就會徹底變成另一個人。在此之前,我們先用他解決掉……” 李相夷貼在屋頂上,只來得及看到李蓮花在下面,還沒聽清裡面的人講什麼,就被一道穿著紫色大內官服的少年給纏住了。 對方像一隻身輕的燕子,悄然落在房頂上。 招呼一聲不打,手裡的劍便寒光一衝,直接朝著李相夷的命門襲來。 李相夷還在觀察著下面發生的情形,全神貫注之下,一時未曾防備,再抬起頭,眼看著對方的劍已到了臉上。 他略有些狼狽地向後一閃,劍掃過他的喉結,竟然剛好落空了。 紅衣身影在屋簷上順勢向後一滾,躲開了下一次連招。 看得出來,雖然狼狽,動作卻絲滑不見一絲下風。 楊韻春一怔,隨即又是不給對方喘息之機的幾劍,一劍比一劍快,一劍比一劍狠。 但對方卻彷彿已經找回了陣腳,用一種異常靈活的身法,腰部向後彎曲,甚至未曾起身,便接二連三地躲過了他的招式。 每一劍,都躲得相當從容。 “你是什麼人。” 楊韻春收劍,看著面前比自己大幾歲的少年,暗暗驚奇。 他方才那第一劍,去勢最猛,又是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沒有任何可能躲開。 尋常人早就已經死在自己的第一劍下了。 可他不僅躲了過去,還一點事情沒有。 “你的功夫不錯,師從何人。” 李相夷玩夠了,終於停止了躲避,一隻手捏住對方再次迎來的劍尖,反手一推。 身子退出了十幾米遠,落在了樹枝頭。 “家師大內總管軒轅蕭。我叫楊韻春,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姓李,小名小魚。” “你為何要深夜闖入禁宮。” 楊韻春的聲音脆生生地響起。 雖然年紀不大,傲氣卻和李相夷不相上下。 兩人都是少年天才,只是楊韻春自幼長在深宮,未曾涉足武林。 他的武功深得師父真傳,在大內已經是第一人了,可聽說,外面的江湖上還有許許多多的高手,這個李小魚難道就是其中之一? 李相夷瀟灑地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反而是讚許道:“你的武功不錯,假以時日,也一定能成為一名高手。只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打不過我,那也很正常。” “因為,我就是那道天外天。” 李相夷朗聲一笑,紅衣身影翩然而去。 楊韻春聞言不服,在身後緊追不捨。 可對方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