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微微一笑,站到了李相夷身後,“不懂。” “少跟他廢話,就算他沒有殺這位兄弟,也不代表房間裡的人不是他殺的。小二,快去報官。” 酒樓裡其他吃飯的客人此時也紛紛站了出來。 不會武功的,早就被這場面震懾住,一鬨而散了。 剩下的幾人也都是走南闖北的江湖客,是以說話硬氣些。 “哼,就憑你們,也想留住我?” 黑衣男人重新掄起手中的鐵錘,大步朝外走去。 鐵錘在半空中旋轉,力度千鈞,竟然無一人敢靠近。 “可惡,就讓他這麼走了?” 一直在原地沒有動作的李相夷突然輕笑了一聲。 下一秒,一柄長劍破空,勢如閃電,直直的向黑衣男人手中的鐵錘襲去。 “鐺。” 劍錘相交,發出尖銳的嗡鳴聲。 沒有人看得清劍的主人是何時從男人身後瞬移到了他的面前。 “是少師劍!他是李相夷。” 人群中忽然有一個布衣青年驚呼道。 “李相夷?四顧門門主。天下第一劍。” 黑衣男子停下了腳步,黑布裡露出的雙眼洩露出一抹震驚。 “你當真是李相夷?” “少師破萬鈞,聽聞少師劍堅韌無比,能破重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相夷收劍,眾人望去,只見黑衣男子手裡的鐵錘竟然龜裂了寸許。 “我四顧門專管江湖事,這位兄弟,殺沒殺人,我自會判斷。但在這之前,請你留在此處。” 有李相夷發話,黑衣人似有忌憚,沒再繼續往外走。 “光天化日一身夜行衣,只露雙眼,能是什麼好人。我看,人就是他殺的。” 先前險些被鐵錘所傷的漢子不滿地嘟囔著。 “哼,我做何打扮,難道也要先與你知會?人不是我殺的。休想栽贓老子。” 幾人僵持不下,李相夷將男子穴道點住,交給店內的人看管,自己則先上樓探查情況。 剛才叫嚷著殺人的女子此刻已暈倒在了房間門口。 在她身後,另一名女子滿身血汙地躺在地上。胸口一個大窟窿,汩汩地向外流血,顯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蓮花跟在李相夷身後上樓,見地上有個女孩昏迷,走上去捏住了她的人中。 輕輕搖晃她的身體。 “醒醒,姑娘。” 地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看著面前精雕細琢般的小男孩,脫口道:“抓住兇手了嗎?” “姑娘所指的兇手是?” “就是剛才那個黑衣男人。” “你見到他殺人了?” “沒,沒錯。” “那你能把案發過程跟我們講一講嗎。” 李蓮花柔和的眉眼自帶一股奇異的力量,讓地上的女子瞬間被安撫住。 “這有什麼可說的,我叫小梅,和小春是附近尋香閣的……今天出來接客,我替小春在外把門,沒想到那男的剛進去沒多久,小春就在裡面發出一陣陣慘叫。” 小梅從地上爬起來,毫無形象地繼續道:“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客人有時候有點特殊愛好,那也是得配合的。所以一開始我也沒有多想。” “可後來……我聽裡面半天都沒動靜,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推門進去看看。結果,正好看到小春死了。” “放狗屁,明明是你們他孃的想訛錢,故意給老子做套。” 樓下的黑衣人耳力極佳,聽到這邊的聲音頓時不淡定了。 他扯著嗓子吼道:“老子根本就沒碰那娘們,還差點被她暗算了。那娘們會武功。” “小梅姑娘,你確定你進去的時候看到人已經死了,而不是他在殺人對嗎。” 李蓮花追問道。 “是的,我進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他就站在床邊,不是他殺的,又能有誰?” “哦,你確定他站在床邊。” “確定。” “那便明瞭了。” 李蓮花微笑著,扭頭看了一眼李相夷。 兩人彷彿福至心靈,下一瞬,李蓮花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李相夷劍未出鞘,只抬手用劍柄敲向面前的女子。 只見對方下意識地彎下腰,非常靈活地躲過了這一下。 “你果然會武功。人是你殺的吧。” “你胡說什麼,我,我只是會些三腳貓的功夫,防身而已。”小梅反駁道。 “是麼,那你今日為何要跟著一起來。” “自然是怕她跑了。小春是新來的,媽媽讓我盯著她。” 李蓮花微微一笑,“這倒是說得過去。可問題是,你進門的時候,對方已經從窗戶翻了出來。可你卻說,他當時在床邊。” “那又如何,我一直守在門外,根本沒時間殺人。” “是麼,可你剛才就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進去過,我猜當時人還活著,只是昏迷了,你故意在所有人面前大喊她死了,然後自己進去將人給殺了。” “我說的不錯吧。” “單憑這一點,你就說我是兇手?我只不過當時太慌亂,記錯了。” 李蓮花見對方沒有鬆口,看了李相夷一眼。 李相夷自覺接著說道:“那我倒要問問姑娘,你裙子上的血是從何處來。” “當然是進來檢視屍體時,不小心蹭到的。” “人死之後,血漸漸凝固,你裙子上沾染的血應該是塊狀的,可你的裙角,卻都是濺射上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