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蕾笑著向他擊打著海水說:“小氣鬼,難道要我穿著長衣長褲游泳?”他笑嘻嘻地說:“那樣更好。”
她扶住女兒說:“我同她玩一會,你也去遊一下吧,很爽的。”他便和洪建明朝外游去。
洪建明也遊得很好,見他追不上,便踩著水等他一下。兩人遊了一圈,有些累了,一起上岸休息。女兒閒不住,拉著王蕾玩沙子。
這裡的海鮮便宜,中午吃的海鮮大餐。有大蝦炒白菜,辣炒蛤蜊,鮁魚水餃,肉末海參,燒魷魚,炸蠣黃,幾個人吃得直說過癮。
晚上去了棧橋,八大關等景點,都在海邊,吹著海風,是一種別樣的感覺,非常的愜意舒服。
第二天上午去海昌極地海洋世界,在裡面玩了半天,下午就回白沙了,過了午夜才到家。
這一趟短暫的旅行,讓胡佑民的身心放鬆了許多。到公司後,他將一些企業文化建設的感悟,記錄在本子上。
下行他接到了蘇小琴的電話,自打去年她離開後,這是她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她在電話裡沉默了很久才說:“我一直在忍著不給你打電話,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他輕聲說:“發生了什麼事?你彆著急,慢慢說。”她又沉默了很久才說:“我年初生了一個女兒,孩子現在有八個月大了,是胡佑軍的。”
“這件事我家裡還不知道,我也沒給佑軍說,我不想讓他知道。本想和女兒相依為命,不再打擾你們的。”
“可我帶著女兒,找不到工作,這段時間,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我可以受苦,但不能讓女兒受苦,只要厚著臉皮給你打電話了。”說到後面,她小聲哭起來。
他毫不猶豫地說:“小琴,你彆著急,你將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看你和孩子。”
掛掉電話後,他心中嘆息不已。佑軍真有點混蛋,自己沒球用,還將一個姑娘害成這樣。
這事還不能跟他說,讓宋思潔知道了,又是一場大地震。他們兩人也真是冤家,整天吵吵鬧鬧,不離婚,也不好好過日子。
晚上回到家裡,他思前想後,還是將這件事和王蕾說了。她唏噓道:“痴情反被痴情害,最後受傷的總是女人,你就伸手幫她一把吧,她們母女孤零零地在外地,怪可憐的。”
他點頭說:“我想明天去一趟南州,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不能撒手不管,如果是假的,也最後幫她一把。”
“這件事你可不能對任何人說,佑軍和宋思潔的關係本來就不好,這事要傳到她耳朵裡,就不好收場了。”
她白了他一眼說:“這還用你講?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得給弟弟敲敲邊鼓,不能再禍害別的女孩子了。”
第二天一早,胡佑民和洪建民開車趕往南州。中午才到,兩人找個地方,隨便吃了點東西,按地址去找蘇小琴。
這個地方真不好找,問了好多人,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這個城中村。到了一條小巷子時,因為巷子只有一米多寬,車子開不進去。
要洪建明在外面等,他走進去。一開車門,外面的熱浪撲面而來。他戴上一頂太陽帽,朝巷子裡走去。
巷子兩邊是平房,也有一些瓦房。房子都很破舊,住的都是外來的打工仔、打工妹,小商小販。
有的住戶沒有廚房,就在門口的臺階上做飯。潲水就倒在馬路上,炎熱的夏天裡,很快發出一股餿味,上面爬滿了蒼蠅。
朝裡面走了三百多米,才發現地址上的門牌號。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去,裡面很暗,剛從陽光中進來的胡佑民,一時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蘇小琴正在裡面哄孩子睡覺,見有人進來,抬頭一看是胡佑民。她怯怯地喊了聲:“大哥,你來了?”
適應了屋裡光線的胡佑民,朝她點點頭,開始打量屋裡的情況。房子只有十多平米,後面有一個小窗戶。
窗戶下襬了一箇舊書桌,上面有一個液化氣單灶,和一些簡單的炊具、碗筷。旁邊是一個小廁所,門口還擺了一個洗衣盆,裡面泡著一些小孩的衣物。
靠牆擺了一張一米二寬的舊木床,還掛了蚊帳。屋子中間是一個摺疊小桌子,幾個小塑膠凳,用來吃飯的。
整個屋裡最高檔的,就是孩子睡覺的搖籃。她正坐在邊上,輕輕地推著搖籃,靜靜地看他打量自己。
她比以前瘦了許多,失出了少女的水靈,像一個貧窮鄉下的小媳婦。他走近看了下孩子,倒是長得白白胖胖,粉紅的小臉蛋,有幾分像胡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