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包呢?”
陸鋒神色微變,當即道:“荷包什麼樣子的,裡面有什麼?”
“是一朵荷花,我自己繡的。”顧柔嘉一面,一面四下尋找,無果後心中頓時不快,懨懨的,“裡面不過有幾角碎銀子,還有幾張銀票,沒什麼要緊物件。”
她得何等可憐,只怕是方才來相國寺途中,接連被人撞了幾下,就是那時荷包給人偷走的。她心中氣惱,但又不便在陸鋒跟前表露出來,氣得臉都皺了起來,還是懨懨的著自我寬慰的話。陸鋒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但卻強忍著些寬心的話,驟然覺得這丫頭好笑得很,輕聲:“縱然沒什麼要緊物件,但既是用銀票衡量,想必錢也不是數目。”
這話無疑是戳到了顧柔嘉的心窩子,讓她立時可憐兮兮的看著陸鋒,模樣讓陸鋒頓時生出了幾分愧疚,低聲道:“抱歉,是陸某錯了話。若是顧姑娘不嫌棄,陸某陪姑娘出去找尋一二可好?興許並非是被人偷去了。”
“即便不是給人偷了,今日廟會,這樣多的人,只怕早就被人檢去了,又能去何處尋找?”顧柔嘉搖頭,一時不語,神情卻是愈發的難過了。明月更是心中暗悔,自己一直跟在姑娘身邊,誰想一直不曾看見姑娘的荷包何時不見的,難免讓明月十分的懊惱。
因今日荷包丟失之故,顧柔嘉頓時沒了興致,向監寺大師告辭後,她也就要回顧家去了,陸鋒執意將她送上馬車方肯轉回,才出了相國寺,外面人潮湧動,不少人正圍成一團指指點點。
“哎呀,這人真是該!這樣喜慶的日子,竟然做下這樣的事來,也不怕遭了譴!要是沒有這公子抓住這廝,還不知道要遭殃多少人!”
“他還怕遭了譴!要真是害怕,也不會挑著廟會了。這可是在相國寺門前,當著滿神佛的面,他也敢……”
人聲嘈雜之中,顧柔嘉聽不真切,卻也沒什麼心思去湊這個熱鬧,當即要走。不像人群卻是忽然的響動起來,許些人一起叫了起來:“哎呀!這廝要跑!”
尚未等顧柔嘉反應過來,就見一個身著青布衫的男子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人群立時騷動萬分,那青衫男子跑得很快,像是在躲誰。尚未跑出幾步,身後便有一人追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青衫男子手腕,“咔”的一聲,整條手臂頓時脫臼,軟乎乎的垂了下來。
現下人這樣多,能夠這樣快追上並制服青衫男子,可見功夫大是不弱。顧柔嘉狐疑之下抬眼望去,卻對上一雙烏泱泱的眸子,好似濃墨染成,化都化不開。他容色冷清至極,單手扣住青衫男子手腕,更是一腳踢在後者膝窩,讓青衫男子頓時半跪在地上,發出了哀哀的嚎劍
顧柔嘉陡然一怔,旋即欣喜萬分,方才鬱卒的心思一掃而空,叫道:“九——”這字剛一出口,她猛然意識到此處不方便,“殿下”二字是斷然不能叫出的,躊躇了好久,她笑得乖巧又靦腆:“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