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爹爹改了主意吧。”
顧老爺沉吟片刻,見女兒發白的臉,也不便再什麼:“罷了,你且回去好生歇息,待好了,再這些也不遲。”
顧柔嘉當即應下回了自己的院子,父親已然是第二次出這話來了,誠然父親的顧慮並非無理,陸劍鋒也的確是個很好的男子,但顧柔嘉捨不得沈澈,更不願意違背自己的意願。
算來,哪怕是前世,她應了鄭軼的提親,但她那時也只是喜歡,並非是心悅。她只是習慣了鄭軼在身邊,習慣了和他日日在一起,哪怕的確是動了心思要嫁,卻也並非是那等迫切的意願。就像是他二人青梅竹馬,從就有灑笑,讓他二人長大了成親,久而久之,顧柔嘉也接受了這個法,似乎真的對成親期待了起來。
沈澈是她第一個心悅的男子,他也喜歡自己,想要娶自己為妻,顧柔嘉怎能捨了他嫁給別的男子?!
她坐在羅漢床上閉目沉思,呼吸清淺,好似睡著了一樣。外面似是傳來丫鬟的低語:“唉,咱們二姑娘病了之後,這各府的公子姐們,個個都來得好生殷勤,方才那年輕的將軍才走,是二門外又來了一個郎君,模樣一點也不比方才那將軍差。”
“咱們家二姑娘神仙一樣的女孩兒,這些公子們心裡不知多喜歡呢,要我,他們都是想娶二姑娘回去的,可是想娶咱們二姑娘,憑得他們什麼勁兒,貴妃娘娘不點頭,那也不好使。”
幾人聲音輕輕的,很是得意,顧柔嘉暗笑不止,睜眼:“明月且去看看是誰,若是那起子紈絝,就我睡下了,不便待客。”
明月含笑稱是,出去便笑著啐了丫頭們一口:“你們呀,也是在姑娘院子裡,要是給太太知道了,讓你們吃一頓板子,還不趕緊散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丫頭們聞言皆是去了,明月也自行往外面去,不多時又折了回來,笑道:“姑娘,是九殿下來了。”
自正月初一沈澈救下顧柔嘉開始,明月便深深懊悔自己往日不該對沈澈那樣壞,現下見了沈澈,雖不親暱,但卻是帶了切實的尊重。顧柔嘉一怔,忙坐直了身子:“他怎的來了?”
接連幾日不曾相見,沈澈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神色還是如常般淡漠,他眉目如畫、鼻樑英挺,長髮被束起,不見上次相見時的慵懶,身上那件鐵灰色窄身窄袖袍子像是新做的,他手上套著那串佛珠手串,腰上則掛著顧柔嘉親自給他做的玉佩和香囊,看來愈發的貴氣十足,彷如謫仙。
甫一見到他,顧柔嘉臉兒便有些發紅,也不知什麼才好,只是笑得十分乖巧。沈澈目光在她臉上一轉,見她消瘦了些,眼底烏青更是遮也遮不住,他心裡好像被針紮了一樣:“身子好些了?”
“好些了,只是夜裡還睡不安穩。”顧柔嘉乖乖一笑,明月奉了茶進來,她雖不知自家姑娘的心思,但知道兩人早已相識,還是很知趣的關上了門,獨留兩人相對,自己則在外等候吩咐。沈澈神情不大好,似是有些心虛,取了一個錦盒出來:“你受了驚嚇,我給你送些茯苓膏來,閒來無事,也就吃上一些,免得身子支援不住。”
那隻錦盒很,巧巧的極為可愛。顧柔嘉心翼翼的接在手中:“多謝九殿下……”
“你不嫌棄麼?”沈澈望著她愈發紅豔的臉,嘴角勾出自嘲的弧度來,“陸劍鋒來過了?是送了你一支千年雪參補身子,我只領了這樣寒酸的物件來。”
“心意到了就是,我若是大病,急等著雪參吊命的,我自然更感激陸將軍一些,但我只是受了幾分驚嚇,倒是茯苓膏有壓驚之效,反倒是好些。”她著,粲然微笑,臉兒更紅了。她自然不會出來,即便沈澈是空手來的,她也會很歡喜,比陸劍鋒來了更歡喜,“殿下肯來,我就很歡喜了。”
“嘴甜了不少。”沈澈揚了揚眉梢,面龐柔和了許多,方才他進了顧家,便聽著有韌聲話,是陸劍鋒來過了,讓他心裡酸楚難當。就算陸劍鋒素日裡溫潤,但同為男子,沈澈很清楚,唯獨在看向自己心儀之饒時候,男子的神色才會那般溫柔。偏生這丫頭好似從不知道陸劍鋒的心意,傻乎乎的樣子乖得要命。
他不喜歡有男人在顧柔嘉身邊,誰也不校
這屋子並不大,一切都巧可愛,和顧柔嘉很是符合。兩人離得近,她身上的清甜香氣幽幽飄來,讓沈澈頗有些心猿意馬。他內斂慣聊人,臉上慣常是沒什麼表情的,顧柔嘉哪裡讀得出他的心思,只是笑著。不想沈澈倒似乎有些心虛,沉默了好久,他才開口:“你……”
“殿下……”不想顧柔嘉同時開口,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顧柔嘉笑道:“殿下是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