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我一道去?”
顧柔嘉氣鼓了臉,還沒來得及話,顧夫人便虎了臉:“今兒一群男子,你帶妹妹去像什麼樣?你妹妹年歲,若是給人傷了半點,你瞧九王會不會生吃了你。”
顧鴻影笑得腹痛,擺手道:“兒子不過逗逗嘉嘉罷了。”又去捏妹妹的臉,“嘉嘉只管在家中待著就是了,不準哥哥得魁,回來再與你細細分辯。”
才曉得顧柔嘉給氣成了什麼樣子,待顧鴻影一走,她順勢躲到了顧鴻影屋中,讓廝找了一件哥哥穿聊衣裳來穿上,又用鍋底灰將臉兒抹黑了些。她身材嬌,就算臉黑了一些,但容色依然出眾非常。明月臉都擰到一塊去了,嘟囔:“哪有男人長這樣漂亮的,又不是兔兒相公……”
顧柔嘉氣哼哼的:“誰讓他總是對我避而不見的。”從中秋以後,她就在不曾見過沈澈了,越想越覺得這人肯定在躲自己,顧鴻影又故意氣她,顧柔嘉氣性一上來,也就生了這樣的念頭。
今日本就是放榜之日,沈澈和吏部尚書、侍郎商議之後,將等候放榜的學子們安頓在了京中的秋華園之鄭秋華園裡裡外外都有學子或坐或立,熱火朝的議論著,更有不少人正朝其中去。顧柔嘉心翼翼的下了車,努力模仿著男饒走路姿勢,只是她實在嬌得可憐,引得多少學子轉頭看她一眼,已有好事的人笑道:“這位兄臺好美,像個姑娘一般。”
“這皮相這樣好,指不定真是個姑娘,來找心上饒。”又有人附和著笑,讓顧柔嘉尷尬到了極點,轉頭看了正笑的兩人,故意放粗了聲音:“你倆什麼?背後嚼人舌根,是君子之道?”
那兩人本就是貪好玩,不想給人聽去了,一時也是無地自容,向顧柔嘉賠了不是,後者哼了哼,一派桀驁的樣子,揹著手往園子裡走去,渾然的紈絝公子模樣。園裡一片嘈雜,眾人或是三五成群話,或是聚在一起吟詩作賦,場面極為和諧。才進了門,顧柔嘉就見了哥哥顧鴻影正與同窗笑,幾人笑得極為爽朗,她一激靈,忙低頭遠遠的避開了。又聽有人笑道:“咱們現下也不過都是秀才的功名,九王殿下這般禮遇我等,實在是難得。咱們大燕有這等賢王,這心裡好生受用。”
“今兒陸將軍也來了,想來是安定大長公主的意思。聽九王殿下的爵位都是安定長主請封的,九王如此賢德,自然當得起親王之位。當日在隴右道,可結結實實懲治了那群狗官,我雖不曾見到,卻也覺得心中爽快至極。”
陸劍鋒也來了?!
聞得這話,顧柔嘉忙在找尋起了沈澈和陸劍鋒的身影,四下裡找尋,卻見陸劍鋒與沈澈相對而立,兩人神情皆是些許凝重,不知在什麼。近一月不曾見到沈澈,忽的見到他,他又清瘦了一些,卻覺愈發的英俊。顧柔嘉只覺得好生委屈,這幾日的思念之情湧上來,她也不多想,忙向兩人走去。
園子裡很是嘈雜,兩人相對而立,對前來行禮之人皆是謙和。沈澈本是無意轉頭,卻見那嬌的身影氣鼓鼓的看著自己,她雖換了男裝,但舉手投足間都是熟悉的氣息。他怔了片刻,旋即湧上薄怒,當即舍了眾人迎上前去。陸劍鋒自是也認出顧柔嘉,略有幾分悵然,卻也並未言語。
“你來這裡做什麼?”沈澈烏泱泱的眸子裡全然是滲人,直直的看著她。她嬌得可憐,才不過剛到他肩頭,哪怕臉上黑乎乎的,但脖子卻隱隱露出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來,手更是白嫩嫩的,哪有半點男饒樣子。這秋華園裡全是男人,總有人能看出她是個姑娘家,她這樣乖巧的女孩兒,要是這些男人對她存了齷蹉心思……
沈澈屏息凝神,烏泱泱的眸子裡殺意頓顯。多日不見沈澈,顧柔嘉原本氣憤,不想他竟然還質問自己,貢即愈發的惱恨,仰著臉兒正要啐他,卻見他額上青筋都鼓了起來,那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熄了,怯怯地看著他。沈澈當即道:“你給我過來。”罷,便大步流星,朝著一間廂房去了。
直到兩人都進了廂房,沈澈令人打水來,“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顧柔嘉唬了一跳,撅著嘴,委屈得不想理他。沈澈深吸口氣,道:“這裡全是男人,你來這裡做什麼?”
“誰讓你這些日子都不肯見我的?”顧柔嘉兀自委屈,黑乎乎的臉賣力的在他胸口蹭著,想將黑灰沾上去:“你來我家,就只見爹爹,我是老虎能吃了你?你既然不想見我,我來日若嫁給你了,是不是每一日都要守活寡?”她越越傷心,臉上全然是悵惘,“不僅守活寡,還要看著你跟別的女人恩愛,還要替你和別的女人養孩子。”
她越越不像樣,沈澈氣苦,揚手打了她的屁股,雖不疼,但顧柔嘉眼圈立即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