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原來是見了顧姑娘。”她至此,咬唇直笑,又忙去迎了顧柔嘉,“老主子正和溫姑娘話,等著姑娘呢。”
顧柔嘉“嗯”了一聲,迎上陸劍鋒溫和的笑臉,愈發覺得應該與他清楚,請他不必再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只是颯敏出來,若是出,反倒尷尬。因而只能跟著颯敏進了屋,便聽安定長主的聲音:“在顧家養出來的女孩兒,個個都是很好的。”
“這可就又來了一個好的。”颯敏笑著引了顧柔嘉進去,又讓羞赧的溫含芷更是臉紅:“颯敏姑姑不要取笑……”
“姑娘莫臊,老主子很少夸人,既然誇了姑娘,自然是當得起的。”颯敏笑道,“我聽著了將軍的聲音不是,主子還不肯信我。”她引了顧柔嘉坐下,陸劍鋒才進來,拱手施禮道:“祖母。”
這些日子陸劍鋒在京中聲名鵲起,多少人對他暗自傾慕。溫含芷從未見過他,今日一見,心中暗歎這世上竟有這般出眾的男子。論身材頎碩,不少武將比他更甚;論相貌英俊,沈澈勝過他不少。但他立在這裡,無端讓人覺得他就是生的上位者,應該被萬眾矚目的。
溫含芷心中暗歎,又想到這些日子京中多少人都陸劍鋒對嘉嘉有意。可惜嘉嘉早已心有所屬,不然這陸將軍倒真是個良配。
“鋒兒來了。”安定長主含笑,示意他來自己身邊,又笑道:“我今日險些丟了你父親的玉佩,還是顧姑娘將玉佩撿拾回來。”她頓了頓,笑得落寞,“要是真丟了,我這心裡……”
“祖母節哀。”陸劍鋒飛快的勸了一句,又向顧柔嘉行了一個禮,“多謝顧姑娘。”
“陸將軍客氣了。”顧柔嘉避而不受,更是還施一禮以示尊重。前世陸劍鋒何等濃墨重彩,他的父親雖不比他,但顧柔嘉倒也隱隱記得。當年在和北戎一場戰事中,陸劍鋒的父親和祖父雙雙出戰,以雙雙殉國的犧牲為代價,打垮了北戎的精銳之師,是以這二十年中,北戎始終不曾犯邊。
屋中一時哀傷,安定長主卻笑著令顧柔嘉來身邊。顧柔嘉何等崇敬她,坐在她身邊,臉兒發燙:“長主有何吩咐?”
安定長主越看顧柔嘉越覺得喜歡,如她這般容色的少女,家中更有正值盛寵的姐姐,不知有多少人早早的飛揚跋扈起來。她卻是始終謙和待人,並無半點驕嬌二氣,如此已然難能可貴,況她行止自有一番氣度,讓安定長主十分喜歡。她現下眸子裡的孺慕之情毫無虛假,讓安定長主心中暗笑。
這顧家囡囡倒是十分的純粹,半點不像某些鑽營的世家女。
“怎能有什麼吩咐?不過是看你喜歡得很。”安定長主笑著拍拍她的手,“我這輩子不曾有過女兒,心中極為歆羨。若是如你這般的女孩兒,倒是格外招人疼。”
一番誇讚讓顧柔嘉臉兒通紅:“長主這話……”她心中狂喜,臉上燒乎乎的,眼中一片瀲灩,手輕撫臉兒,顯得愈發的羞赧,嫵媚的樣子,彷彿下一刻便要化作春水一般。陸劍鋒靜默的望著她,忽的一笑,那笑容幾乎要晃花人眼,顧柔嘉一怔,愈發覺得尷尬,恨不能將腦袋埋入桌子下面去。
“鋒兒。”安定長主微微斜了孫兒一眼,後者立時斂了笑意,眸子亮晶晶的彷彿繁星,低聲道:“抱歉,陸某並非取笑顧姑娘。”
他從未見過顧柔嘉這般羞臊的樣子,心裡喜歡得很,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多時便到了午時,因今日沈奕在,為避人耳目,安定長主與陸劍鋒都不曾去飯堂。顧柔嘉和溫含芷與顧夫人吃了中飯,又伺候了顧夫人睡下,兩人也就要回房睡覺。
今日見了最為崇敬的人,顧柔嘉極為雀躍,惹得溫含芷輕笑不止:“你瞞我瞞得好苦。”她到這裡,搖頭,“我怎的陸將軍對你諸多不同,原來你二人早已相識。”
顧柔嘉忙拉住她,示意她聲音些,低聲:“你也知道,長主雖然早就在京中,但對外宣稱在趕路。若是破了,豈非有一層欺君之罪?反倒是讓長主和陸將軍都下不來臺。”雖然不知什麼緣故,但顧柔嘉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安定長主雖然不在京中,但卻像是俯視眾生的仙人,京中什麼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一樣。
“那……九殿下知道麼?”溫含芷納罕不已,問道,見好友臉兒一紅,便撅嘴:“看你這模樣,定然是知道的了,前些日子京中都,陸將軍對你有意,想娶你回去做媳婦呢,我猜呀,九殿下就算是面上不,心裡也酸得很,恨不能將陸將軍打死才是。”
聽她這樣,顧柔嘉忙剖白道:“他不是這樣氣的人。”只是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這話實在是胡,暗自尋思著自己了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