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去給自己準備早膳,給自己餵了飯,這才去當差。
呆呆的朝沈澈懷中鑽了鑽,顧柔嘉把玩著他的衣帶,輕聲:“如今夏日近了,我才知道你還有一個好處,身上這樣涼,憑得他三伏有多熱,偎在你懷裡,定然連風輪和冰盆都能省了。”
“三月都尚未過完,就想著三伏的事了。”沈澈笑了笑,見懷中顧柔嘉惺忪著睡眼,極是嫵媚乖巧。他喉結滾了滾,低聲笑道:“瞧你這懶貓,不是沒有睡醒麼?怎的還有力氣來扯我的衣帶?”
“我是沒有睡醒,是你將我鬧起來的。”顧柔嘉頂了他一句,又吃了一口胭脂米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好了,我要睡覺了。”她著,一面閉著眼,一面牢牢扯著沈澈衣帶,欲蓋彌彰的模樣誘讓很。沈澈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只將她抱起:“我看嘉嘉精神很好,既是如此,為夫且幫嘉嘉累一累,免得睡不著。”
哪裡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顧柔嘉唬得忙睜眼,摟著他的脖子一疊聲叫道:“我累著呢,不要你幫我。”只是她雙腳碰不到地面,只得無助的扭著,哪裡掙得開沈澈的懷抱。直至被他放在床上,顧柔嘉只待從他腋下鑽出去,還沒動呢,就被沈澈壓在懷中,聲音也涼涼的淨是落寞:“嘉嘉這樣嫌棄我?”
“大尾巴狼,你當我今日才認識你麼?”顧柔嘉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見沈澈烏泱泱的眸子裡蒙著一層笑意,霧濛濛的好看至極,她又縮了縮,勉強笑道:“沈澈,這樣不好,你上回還皇帝陛下白日宣淫極為不好,是敗壞了祖宗家業的。”
“他批閱摺子時做那事,自然是有誤國本。”沈澈修長的指尖輕撫顧柔嘉的臉,“我今日休沐,又怎能算上敗壞祖宗家業?旁人若什麼,也是我急色荒唐,和嘉嘉無關。”
心知自己不過他,顧柔嘉臉色脹紅,唯恐叫人聽去了,連一點聲音也不敢出。好容易折騰完,沈澈這才抱了她去淨房拾掇了身子。顧柔嘉累得指頭都不想動,只是伏在沈澈懷中睡覺,她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之際聽得明月脆生生的:“安定長主來了。”
她陡然一激靈,連眼睛尚且沒有睜開,就急急的坐了起來,口中:“姑祖母來了麼?”她起得太急,額頭當即撞上了沈澈的下巴,疼得她“哎喲”一聲叫了起來,睡意登時全消,捂著額頭委屈至極。
她這般孩子氣,惹得沈澈輕笑,指節分明的大手輕撫她的痛處:“為夫給嘉嘉揉一揉。”顧柔嘉直搖頭,伸手捂住腦袋:“撞得那樣疼,定然腫了,姑祖母見了會笑話我的。”
“姑祖母那樣好的人,又怎會笑話你?”見她委屈得眼淚汪汪,沈澈既是好笑又是心疼,將她的手拉下來,見紅豔豔的一片,在她如雪的肌膚上好似多了一道血痕。沉默了半晌,沈澈抱了她到妝鏡前,蘸了胭脂,在她的傷處畫了一朵梅花。她本就是豔麗逼人,添了妝更是鮮妍豔麗,不出的動人,沈澈這才展眉一笑,在她眉心啄了啄:“如此,嘉嘉可不怕笑話了。”又引了她起身,“姑祖母來,只怕是有事要吩咐的,咱們趕緊去聽聽才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