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已經找到證據了呢?”沈澈目光陡然銳利起來,如同鷹準,好似要將他戳出一個洞來,“院判是白衣仲景雲邈先生的高足,不信本王,可否信你的老師雲邈先生呢?”
左院判神情陡然變了:“不,不可能,恩師痛心於自己無法救治太/祖皇帝,早已不問朝中事多年,殿下何德何能——”
他尚未完,沈澈騰的站起來,目光極為逼人,左院判立時覺得好似自己被人掐住了咽喉,再也不出話來:“院判原來知道太/祖皇帝和雲先生是莫逆之交,那麼院判知不知道,放眼沈家的子孫之中,本王不僅僅是長得最像太/祖皇帝的人,行止氣度間更是相似非常?是雲先生親口出辰砂和鉛石可令孕婦生下畸形兒的。”他著,對旺兒揚了揚臉,後者立馬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左院判:“此乃雲先生手書,還請院判大人自己過目吧。”
匆匆看完書信,左院判臉上肌肉繃得好緊,好似都要斷了一樣,良久,他才看著沈澈:“臣能相信殿下麼?”
“能。”沈澈看著他,抿緊了唇,“本王向來言出必校”
左院判長長的鬆了口氣:“好,那臣就信殿下,還請殿下吩咐,臣一定盡力而為。”
沈澈終於笑了,望著左院判道:“院判在太醫院多年,自然是明白的,本王要為母妃平反,就定要當年太醫的記錄。”
左院判連聲應了,又特特囑咐了幾句,提筆為顧柔嘉寫了一張養胎的藥方:“如今流言甚囂塵上,還請殿下與王妃自行心,王妃這身孕給人知道了,必又生事端。”
不想沈澈和顧柔嘉相視一眼,雙雙微笑:“若不讓人知道,院判以為,今日出入九王府之事瞞得住麼?”見其不明所以,顧柔嘉捧著肚子笑道:“這些日子生出的事端還少麼?與其瞞著身孕承受可能來的暗箭,不如破了,好歹明槍總比暗箭容易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