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恍然大悟,確實不能有供詞,否則叫外朝看到,恐怕又要借題發揮,奏請他這皇帝收回那些礦監稅使了。
“王、孔二人現在詔獄麼?”復走到榻邊坐下後,萬曆問了句。
魏良臣回道:“奴婢信不過錦衣衛,所以不敢把人關在詔獄,而是帶去了東廠。”
聞言,萬曆十分不快:“朕的親軍指揮你都信不過,朕豈不是天天要提心吊膽?”
魏良臣低頭不語,剛剛他可是說過錦衣衛攔他的事。
萬曆見了有些煩燥,怒道:“曹元奎和刑部那個主事是怎麼回事?朕讓你查案,不是讓你殺人!”
魏良臣道:“奴婢只是執法而矣,奴婢既奉陛下旨意查案,那抗旨不遵者按律便當誅殺。”
萬曆滯了一下,擺了擺手:“以後沒有朕的旨意,不要亂殺人。”
魏良臣卻道:“陛下,奴婢將王曰乾、孔學二人處死了。”
“什麼!”
萬曆驚的是身子一震,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膽子!”
“陛下,他們不能活。”
魏良臣搖搖頭,“王曰乾雖是誣告,可姜麗山、孔學、劉成等輩皆是娘娘宮中的人,故外界必定以為他們是得了娘娘授意,卻不知內中系財帛爭奪之故。故奴婢以為他們不能留。這件事最好是不審理,不追查,不張揚,不牽連,如此於陛下、於娘娘、於咱大明朝而言才是好事。”
萬曆聽的愣在那裡。
“快刀斬亂麻,穩定壓倒一切!”魏良臣斬釘截斷鐵道。
“穩定壓倒一切?”
萬曆詫異,這說法倒是新鮮。
“無事便是福!”
內心有過那麼一絲猶豫後,魏良臣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對萬曆道:“請陛下速定福王就藩吉期,以平息外界猜疑,無有猜疑,自不會生事。無有事,則國之福,陛下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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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鼓作氣,讓良臣說服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