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引誘下,有些不自主的江一郎把事情真相給說了出來。
趙富笑道:“照這麼說,你那妻子,也是水性無常。今日能捨了那魏太監,他日便不會舍了你?”
江一郎喝的臉紅,酒勁上頭,一想吳秀芝被自己勾搭時也不是完壁,再想她隨魏太監那麼久,定不是那魏太監給弄的,說不得早就有了姘頭。這麼一想,不由有些惱火,再被趙富煽風點火,竟是生了別樣心思。
他道,吳秀芝反正不是什麼好貨,他能玩得,別人也能玩得,那魏太監更不知使什麼花樣花過,所以,讓趙富玩一夜,又有什麼打緊的。誰玩不是玩呢,再說,還能得五十兩金,這好事到哪去尋。
這麼著,江一郎真是準了趙富。
趙富大喜之下,急忙給了江一郎五十兩金,又趁他酒醉寫了字據,之後揣著字據便上了吳秀芝的船。
已睡下的吳秀芝被趙富驚醒,掙扎不過,哭泣求趙富放過他,可那趙富如何肯放,只說你夫君收了他五十兩金,允他趙富玩一夜,你這做妻子的必須讓他盡興。
說完,拿出字據給吳秀芝看。
吳秀芝看後,立時呆若木雞,之後也不反抗,只任由趙富折騰,如死魚般。
次日天亮,趙富走後,江一郎做賊心虛,一臉愧疚回到船上。
“你就差那五十兩金麼?”吳秀芝披頭散髮裸坐於鋪上,冷冷看著江一郎,“為了五十兩金你就讓人隨意糟蹋於我?”
江一郎如何敢說話,又羞又愧。
吳秀芝見狀,也不多言,只將魏良臣送她的箱子開啟,叫江一郎自己看。
江一郎偷眼瞧去,立時呆在那裡。
原來箱中竟是堆滿銀票和珠寶,價值不下萬兩。
“區區五十兩就把我賣了,我真是瞎了眼。”吳秀芝面若死灰,將那箱子合上,在江一郎發怔之時,竟是憤而奔上船頭,繼而抱著那箱子往江心一跳。
“秀芝!”
江一郎大吃一驚,急忙奔上船頭,但見雲暗江心,波濤滾滾,哪裡還有吳秀芝的影子。
“救命,救命啊!”
江一郎捶胸頓足,在船頭號哭求救,聲音驚動周邊船隻和岸上行人。
恰有一馮姓中年人和朋友數人在瓜州遊玩,聽著動靜,不由詢問路人:“可知那船上發生何事?”
“好像是一個女子叫負心人給騙了,持百寶箱投江自溺了…”行人知道不多,匆匆數語便趕去看熱鬧了。
“可惜,可惜。”
馮姓中年人連連搖頭,也與朋友趕去觀望,遙望江心眾人呼救,不禁暗歎。
隔壁船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趙富家大船上的僕人,當下就有僕人將正酣睡的公子叫醒。
“什麼,那女人投江了?!”
趙富聽了此事,臉駭的都白了,急的直跺腳:“壞了,父親吩咐拆散這對男女即可,可那女的卻投了江,要父親如何向魏公公交待?!魏公公若是怪我趙家辦事不力,我趙家豈不大禍臨頭!”
趙富不能不感到害怕,因為前幾天剛剛收到訊息,那位提督海事太監魏公公如今已升任江南鎮守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