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玉佩……
權易皺了皺眉,一個呼吸間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他將玉佩塞進了洇月的掌心裡。
洇月:“?”
“白姑娘,我知道我這個請求很冒昧,但我還是想請求你幫我保管一段時日,可以嗎?”他藍眸緊盯著洇月,含著希冀。
洇月:“你都這麼說了,我只能答應了。”
權易鬆了口氣,鄭重的說:“姑娘的玉佩是因為破碎,我會補上,只是我目前囊中羞澀,只是寫上欠條,來自來補償給姑娘你了。”
洇月讓他別急,專心準備秋闈,“還不還都行,畢竟一個玉佩而已,我都是用來摔著玩兒的。”
唔,某種角度說,這話說的沒毛病,畢竟玉佩確實是他親手摔的。
“咳咳。”權易眸裡露出幾分笑意,剛要說什麼,肚子就不爭氣的響起“呼嚕”的聲音,他一怔,一時丟臉極了。
洇月輕笑了下,倒也能理解他,這些日子權易定是沒吃好睡好,幸虧他來之前拿了幾塊御膳房新做的糕點包在油紙裡。
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裡拿出幾塊糕點,“喏,吃吧。”
“先墊墊肚子,一會兒我去給酒樓給你打包些飯菜回來。”
權易臉一熱,不是害羞,而是慚愧。
自認識白月姑娘以來,就盡受對方照顧了,連吃食這方面的小事也得勞煩她。
權易趕緊道:“不必麻煩姑娘了,等下我自己去煮些飯菜。”
“那也行。”洇月笑眯眯點頭,看著他舉止斯文的吃糕點。
在青墨書院時,權易用膳就大方多了,可興許是面對“女子”害羞,他舉止不是一點的扭捏,似乎被洇月注視的有些難為情。
他越是這樣,洇月便越是故意去瞧他。
權易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強行壓下不自在。
在嚐到第二塊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糕點的味道有點熟悉,很像在竹樓裡吃過的糕點。
興許是在同一家點心坊買來的?
權易沒多想,稍微有飽腹感後,這睏意便如同潮海一般湧來,一下子將他淹沒,他眼裡滲出水霧,強忍睏意,還想下床去招待“白姑娘”。
結果被“白姑娘”一下子推到了床上。
“你還是先休息吧。”
“是在下招待不周……”話沒說完,他就已經蹙著眉睡了過去。
洇月搖搖頭,替他蓋好被子,才起身離開房間。
出去時,沒想到那書生還在外面站著,也不知是將屋裡的談話聽進去多少,清秀溫和的臉看起來有些恍惚。
在看見洇月的身影,柳華章才下意識露出一抹笑,“多謝姑娘。”
洇月挑眉。
權易謝他就算了,你謝個什麼勁兒?
原著裡有這號人嗎?
“你是……”
柳華章說:“在下是柳華章,是權易的朋友。”
洇月淡淡頷首。
那是誰?
杏子解釋:“在原著裡,他算是主角唯一的朋友,他的父親曾幫助過主角,所以兩人關係一直不錯。”
“後面也依靠主角,柳華章當上了四品官員。”
既然不是反派,是半個好人,洇月態度好了許些,“不必,舉手之勞罷了。”
柳華章溫聲說:“不,還是要謝的,聽說姑娘曾救過權易的命?柳某欠姑娘一個人情,以後所有麻煩,柳某必定全力相助。”
洇月歪了下頭,怎麼越說越糊塗了,“聽說?你是聽誰說的?我救下權易,為什麼是你欠人情。”
相處這麼久,他也算了解權易,權易典型的報喜不報憂的性格,必然不會主動跟朋友提起被追殺的事。
當初那事知道的除了他和權易,也就只剩下聶奉三人。
洇月很好奇他是從哪個渠道探聽來的。
柳華章表情一下子變得古怪。
似苦澀,似愧疚。
卻遲遲不肯開口說出緣由。
洇月打量著,忽然露出一記玩味的笑,“原來權易被追殺的事,其中也有你的手筆。”
柳華章臉色頓時煞白,經不起一激,全都說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是那葉郡故意拿官威逼我和我父親就煩,後來我也很後悔……”
嘖,還真跟他們有關係啊。
“打住,這番話你應當去跟權易解釋,而不是我。”洇月聲線懶懶。
柳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