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就是變相的相親宴。
因為是公爵夫人和尚書夫人聯合舉辦的,很有威望,不管是名門貴女還是官職較低的子女,都在這個春日後乍暖還寒、日光明媚的天氣前來赴宴。
下了轎子,用請帖進了府,而後第一步便是要從百花中折一支自己喜歡的花,不論是男賓還是女賓。
男女入府是分開的。
洇月易容了一張清俊風流的臉,與一同易容的權易分別折了一隻旁邊的梅花,隨後跟隨小廝去了男賓落腳的地方。
這樣的日子,未婚男子都恨不得離女賓席位近些,相看他們未來的娘子,只有洇月和權易反其道而行之,坐的遠遠的。
小亭子裡。
洇月斟了杯熱茶,聲音壓低,“權大人,你一人去找東西,應該可以吧?需不需要我的配合?”
權易搖搖頭,“你身子弱,就在此休息吧。”
洇月眨眨眼,“好,我會想辦法給你打掩護。”
兩人來這百花宴,自然不是為了相親,而是另有目的。權易是表面被停職,實際上受皇帝的吩咐去查案,而洇月也被打包打包被皇帝派遣成了權易的副手。
這次混進百花宴,便是要在尚書府查一些事,能拿到有力證據那是最好。
權易嘴角似上揚了下,不過很快又迴歸平靜。
待所有賓客到場,尚書夫人和公爵夫人便宣佈開席,所有男賓女客用一開始挑選的花來配對,互相認識一番。
在場選中梅花的還真不少。
不過易容後的洇月和權易一個俊俏風流,一個面貌平凡,加上權易沉默不語像塊石頭,漸漸的都選擇接近洇月。
權易皺了皺眉,有些不喜歡這畫面,不過正事要緊。
他手指悄悄戳了下洇月的腰,表示要動手了。
洇月腰一軟,對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不多時,權易以更衣為由離開宴席。
洇月面對幾位如花似玉的少女,漫不經心勾起一抹笑,心不在焉應付著。
可能因為權易太低調,也可能是男賓裡有“顯眼包”,大多人的目光都被公爵府的公子給奪走了。
女客愛慕的目光,男賓不時露出嫉妒的目光,全都朝著那白衣公子射去。
弄得洇月都有些好奇了,他也看了過去,三秒後,掃興的收回眼神,不過如此,容貌比起權易差遠了,才學也比權易差遠了。
不過有他在,也沒人揪著洇月聊天了。
洇月起身,乾脆去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不知不覺就走到一片假山裡。
假山很靜謐,沒多少小廝在,也就顯得連呼吸聲都能聽的很清楚。
洇月靠在假山休息了會兒,正準備離開,沒想到霎時響起一陣腳步聲,他藉著一處隱蔽地方遮掩住自身,隨後便看到權恆和一個小廝快步走進假山中。
權恆低聲吩咐,“讓你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少爺你放心吧。”
“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小廝又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權恆點了下頭,隨後二人迅速分別,離開這片假山。
洇月將一切看在眼裡,眉眼若有所思,這權恆又在算計什麼東西?難道是權易那邊被發現了?
不管是哪種可能,總之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洇月想了想,選擇跟隨在那小廝身後,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這一跟,就跟到了府裡的廚房,小廝從中端了糕點與茶,隨後給了府裡侍女一筆銀子,讓她送到女客的席位上。
又跟隨著侍女回到宴席,見那位侍女將茶水與糕點放在一容顏俏麗的女子身前,聯想到權恆目前尚未娶妻這件事,洇月這才明白權恆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真夠無恥的!
也真夠貪心的!
居然盯上了公爵府的嫡三小姐,他是真不怕惹惱了公爵府啊。
這事既然被洇月瞧見,洇月自然不可能任由權恆奸計得逞,毀了這三小姐的名節。
不過在這宴席上,洇月不方便出手,暴露身份是小,毀了權易的計劃是大,他只能暫且靜觀其變。
不多時,那嫡三小姐便按著頭,皺眉很不舒服的樣子。
她身邊的侍女立刻去通報給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很寵這個小女兒,立刻讓人送她回客房裡休息,再派大夫來診脈。
因為百花宴是在尚書府舉行,尚書府的下人忙的走不開,嫡三小姐身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