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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神棺宗

作一團。

屍毒、蟲毒相見,瞬間黑霧陣陣,看得人頭皮發麻。

穆戰霆雖然之前和屍傀也打過,但看這倆毒物打得毒液四濺,也不大想靠近,召出兩道火鞭在遠處抓著點抽那花石蜈蚣的屁股,抽了一會兒發現身旁沒動靜,一轉頭看見嵇煬已經眼疾手快地連土帶草把那靈香草攝入手中,往玉盒一裝塞進自己的乾坤囊。

塞進,自己的,乾坤囊。

魔修們沒什麼反應,在他們看來他們不過是被殷琊控制,到頭來這草還是要交給殷琊的。

但殷琊就很生氣了,暗地裡傳音炸毛道:“你幹啥?”

嵇煬一邊拿冰錐術打花石蜈蚣,一邊淡定回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還是道友想讓魔修察覺異狀?”

殷琊氣絕。

不一會兒,那花石蜈蚣發了狂,扭頭從屍傀爪下鑽出,直撲穆戰霆,想先解決弱一些的,穆戰霆自是無畏,雙臂炎流環繞,正面硬撼,雖是自己被蜈蚣撞出三丈外,但火焰卻也灼得蜈蚣兩條觸鬚一陣焦痛難當。

同時,一直隨手丟法術的嵇煬指尖一動,忽然地面湧出細細藤蔓,精確勒住花石蜈蚣每一片蟲甲的縫隙中。

那蝶綰看準機會,清喝道:“魔蝶,去!”

她棺中屍液化作的魔蝶一擁而上,沿著藤蔓纏繞的縫隙鑽入花石蜈蚣體內,瞬間,妖蟲翻滾扭動,蟲體受損,被蝶綰一招封印住,順利收入靈獸囊。

鄧跋老者屬意將穆戰霆帶回魔宗培養,觀戰到此,喃喃道:“火系天靈根能硬撼築基妖蟲不傷老夫不意外,但此子資質平平,這一手纏藤術卻可操控得如此精準完美,在煉氣期之中從未見過……”

蝶綰收服一頭築基期靈獸,十分滿意,把屍傀收入棺中背上,挑眉湊近面無表情佯裝傀儡的嵇煬道:“剛才只顧著瞧靈根去了,未意這少年竟這般清貴氣,凡洲斷養不出來這般俊秀,倒是像個上洲世家子出來的,我不敢招妖修,可還想效仿寅洲的那位風流主,收個合心意的侍君……”

此時穢谷內圍濃雲掩日,天光幽淡,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縱然單單凝立著,仍是難以掩飾周身流露出的高華氣韻,細一看並不覺得他是個資質平平的煉氣修士,反而像是個養尊處優的世家貴胄。

南顏盯著那蝶綰似要抬起嵇煬的下巴細細觀摩,傳音給殷琊道:“來之前你只說有性命之危,沒說有貞操之危機吧。”

殷琊同樣暴躁不已:“就是!貞操之危竟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對我狐族簡直奇恥大辱!你們人族什麼破異婚大律!你等著,我這就去打岔!”

沒等殷琊打岔,南顏腰間忽然一聲爆響,一直掛在腰間的感靈玉扣突然粉碎,同時一股直入骨髓的陰寒之氣襲來。

這感靈玉扣能感知鬼魔妖氛,入穢谷內圍以來雖然一直在發熱,但還不至於爆炸開,現在突然爆炸……

“不好,是一頭陰祝路過,所有人屏住呼吸!絕不要露出半分生人之氣!”

瞬間,不管是築基修士,還是煉氣修士,都當場伏低身體,連神識也不敢輕動。

慢慢地,南顏看見大約百丈開外的遠處,一個半透明的頭顱從一片濃霧中浮出——那是一個帶著盔甲的頭顱,忽明忽暗地閃著幽邃的光,空洞的眼窩裡燃著一團幽藍的鬼火,像是水母一般在半空飄蕩著,不一會兒,似乎察覺了這邊剛剛有人動過靈氣,緩緩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