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談輕蔑一笑:“刀筆吏的一個月的俸祿,只不過是一千五百錢而已。
他一個月哪裡來的五千錢,去教坊司壯闊?”
這小吏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公公饒命!”
嬴胡亥眉頭一皺,韓談有點跑題了?
不過,這個題跑的很有意思。
這就說明張閡有灰色收入啊,而且還是自己俸祿的五倍之多!
有點意思啊!
嬴胡亥忍不住端起茶來,看著眼前這一幕。
韓談冷聲道:“你現在一個月俸祿是多少?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做期,一個月的俸祿現在是一千三百錢!”
“那你說說看,張閡都是怎麼拿到這些錢的?
你作為他的副手,要是不知道的話,那你這顆腦袋,也就不用長在身上了!”
期嚇得渾身發抖,趕緊磕頭道:“因為職權的原因,我們經常可以從那些商賈身上搜刮到不少的錢財。
這是其一。
其二,我們去一些酒肆裡邊喝酒,不僅不需要自己出錢,酒肆還會給孝敬我們不少錢財。”
韓談冷笑一聲:“不是你們勒索錢財的?”
“公公!小人哪敢啊!是因為小人等都是官身。
去那些酒樓的話,一些不良人,也不敢去裡邊鬧事兒。
相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經常有小吏去的酒樓裡邊,生意興隆得很。
所以,那些酒肆的掌櫃們 ,都把玩不得小的去 呢!”
嬴胡亥眉頭一皺:“這事情是真的?”
那小吏聽到一邊上坐著的番子頭領問話,飛快的點頭道:
“這位爺,你身邊的番子兄弟們,可以證明小的說的是真的!”
嬴胡亥目光看了過去,諸多番子立刻低下頭來。
“頭兒,他說的是真的!”
有人大膽包天,拱手對嬴胡亥這樣說了一句。
其餘的人都在心中暗自給這傢伙豎起了大拇指。
這天下,恐怕這是唯一一個稱呼皇帝為“頭兒”的人吧?
嬴胡亥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件事情,你想想看,張閡在臨死前,有什麼什麼異常舉動?”
“異常舉動?”期認真想了想,隨後表情微微一變的看向了嬴胡亥:
“有!”
他點頭說道:“我做他的副手坐了好幾年,所以他的生活習慣我都很瞭解的。
比如說沒過兩天,就去教坊司裡邊找哪位相好去。
這都是沒有變化的,可是就在他出事前的頭一天的早上。
我們把一個打死人的文案做好了筆錄以後,整好準備出門去吃午飯的時候。
張閡忽然和我說,他準備下個月成婚了。”
“成婚?”嬴胡亥心頭一震,隨即追問道:
“然後呢?”
“那會兒小人實在是覺得奇怪因為頭兒心裡一直只有教坊司那個姑娘。
他之前說過,一定要娶那個姑娘的。
我那會兒還以為他開竅了,誰曾想他下一句竟然和我說那天請我喝酒。”
說到這裡,張閡表情有些尷尬起來:
“我給張科坐了好幾年副手,他是第一次請我吃飯,所以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
趙元心想,這上司,真的是扣啊!
教坊司那位姑娘,恐怕就是沉浸在張閡的扣中,無法自拔。
“可是,後來我們喝酒的時候,小人問張科,是誰家的姑娘?
張閡說就是教坊司的那位雲朵姑娘!“
“小人還覺得他是開玩笑,因為那位雲朵姑娘贖身就需要十萬錢。
張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錢 給雲朵姑娘贖身?”
“可是,張閡卻和我說,讓我不要張揚出去,他發了一筆橫財,足夠給雲朵姑娘贖身。”
期表情有些害得看了一眼眸光一直都在審視著自己的韓談,隨即看這嬴胡亥說道:
“我們這一行的人,發橫財那也是偶爾有之的。
所以,他讓我不要細問,我也不好細問他怎麼發橫財的。
哪曾想,第二天,我就聽到他醉酒失足掉落到水井中淹死的訊息。”
說完這些,期忍不住低聲道:“小人一直都懷疑,張閡可能是露了錢財,讓人盯上了。
可是,仵作驗屍之後的結果,他就是飲酒過多,跌落到水井中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