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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真相只有一個

韓談輕蔑一笑:“刀筆吏的一個月的俸祿,只不過是一千五百錢而已。

他一個月哪裡來的五千錢,去教坊司壯闊?”

這小吏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公公饒命!”

嬴胡亥眉頭一皺,韓談有點跑題了?

不過,這個題跑的很有意思。

這就說明張閡有灰色收入啊,而且還是自己俸祿的五倍之多!

有點意思啊!

嬴胡亥忍不住端起茶來,看著眼前這一幕。

韓談冷聲道:“你現在一個月俸祿是多少?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做期,一個月的俸祿現在是一千三百錢!”

“那你說說看,張閡都是怎麼拿到這些錢的?

你作為他的副手,要是不知道的話,那你這顆腦袋,也就不用長在身上了!”

期嚇得渾身發抖,趕緊磕頭道:“因為職權的原因,我們經常可以從那些商賈身上搜刮到不少的錢財。

這是其一。

其二,我們去一些酒肆裡邊喝酒,不僅不需要自己出錢,酒肆還會給孝敬我們不少錢財。”

韓談冷笑一聲:“不是你們勒索錢財的?”

“公公!小人哪敢啊!是因為小人等都是官身。

去那些酒樓的話,一些不良人,也不敢去裡邊鬧事兒。

相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經常有小吏去的酒樓裡邊,生意興隆得很。

所以,那些酒肆的掌櫃們 ,都把玩不得小的去 呢!”

嬴胡亥眉頭一皺:“這事情是真的?”

那小吏聽到一邊上坐著的番子頭領問話,飛快的點頭道:

“這位爺,你身邊的番子兄弟們,可以證明小的說的是真的!”

嬴胡亥目光看了過去,諸多番子立刻低下頭來。

“頭兒,他說的是真的!”

有人大膽包天,拱手對嬴胡亥這樣說了一句。

其餘的人都在心中暗自給這傢伙豎起了大拇指。

這天下,恐怕這是唯一一個稱呼皇帝為“頭兒”的人吧?

嬴胡亥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件事情,你想想看,張閡在臨死前,有什麼什麼異常舉動?”

“異常舉動?”期認真想了想,隨後表情微微一變的看向了嬴胡亥:

“有!”

他點頭說道:“我做他的副手坐了好幾年,所以他的生活習慣我都很瞭解的。

比如說沒過兩天,就去教坊司裡邊找哪位相好去。

這都是沒有變化的,可是就在他出事前的頭一天的早上。

我們把一個打死人的文案做好了筆錄以後,整好準備出門去吃午飯的時候。

張閡忽然和我說,他準備下個月成婚了。”

“成婚?”嬴胡亥心頭一震,隨即追問道:

“然後呢?”

“那會兒小人實在是覺得奇怪因為頭兒心裡一直只有教坊司那個姑娘。

他之前說過,一定要娶那個姑娘的。

我那會兒還以為他開竅了,誰曾想他下一句竟然和我說那天請我喝酒。”

說到這裡,張閡表情有些尷尬起來:

“我給張科坐了好幾年副手,他是第一次請我吃飯,所以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

趙元心想,這上司,真的是扣啊!

教坊司那位姑娘,恐怕就是沉浸在張閡的扣中,無法自拔。

“可是,後來我們喝酒的時候,小人問張科,是誰家的姑娘?

張閡說就是教坊司的那位雲朵姑娘!“

“小人還覺得他是開玩笑,因為那位雲朵姑娘贖身就需要十萬錢。

張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錢 給雲朵姑娘贖身?”

“可是,張閡卻和我說,讓我不要張揚出去,他發了一筆橫財,足夠給雲朵姑娘贖身。”

期表情有些害得看了一眼眸光一直都在審視著自己的韓談,隨即看這嬴胡亥說道:

“我們這一行的人,發橫財那也是偶爾有之的。

所以,他讓我不要細問,我也不好細問他怎麼發橫財的。

哪曾想,第二天,我就聽到他醉酒失足掉落到水井中淹死的訊息。”

說完這些,期忍不住低聲道:“小人一直都懷疑,張閡可能是露了錢財,讓人盯上了。

可是,仵作驗屍之後的結果,他就是飲酒過多,跌落到水井中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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