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喜支開,以免朕暴露身份。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的話,皇妃出宮,會攜帶哪些宮娥跟在自己身邊?”
韓談比較熟悉,他拱手說道:“啟奏陛下,除了各位貴人的女官之外,都會攜帶五到十個宮娥跟隨。”
嬴胡亥看著李由道:“你去找桃子,讓她去後宮裡邊查一查,三月六號這一天,有多少宮娥沒有在宮中,告假外出的。
此外,把這三殿裡邊的宮女全部召集起來,讓她們自己回憶那天自己做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
當然,你要和桃子說,注意觀察那些宮女講話的神情如何。
而且,不管那個宮女說她那天做什麼,她都需要說出至少三四個人能證明她那天確實做了那件事情。”
這種新奇無比的辦法,頓時讓李由三人眼前一亮!
李由拱手道:“吾皇放心,臣下一定不辱使命!”
嬴胡亥樂呵一笑:“三天後要去大秦學宮講學,明天要朝議禮部出使那些國家的問題。
嗯,朕要想辦法,讓生活過得儘量不枯燥乏味起來。”
“陛下萬恩!”
三人急忙山呼起來。
嬴胡亥站起身來,咧嘴一笑:“朕現在很想查清楚,究竟是誰,在朕面前玩弄權術!”
咸陽府衙!
咸陽令王喜正在翻看咸陽這段時間的物資排程情況。
他這裡是第一關,不管調動多少物資,他這裡都不敢有絲毫差錯。
他本身就屬於死過一次的人,現在能安然的活著,都是依靠天子的恩澤。
自然,王喜做起事情來,也就格外小心謹慎。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拱手抱拳道:“稟告大人,宮中來了領書,說是戶部那邊的錢糧核對出了一些問題。
著大人現在馬上入宮,去核對賬目 !”
王喜趕緊起身:“馬上去準備馬車,即刻前往宮裡去。”
“喏!”侍衛拱手退了出去。
王喜這邊前腳趕走,一隊東廠的番子,就已經來到了府衙外邊。
縣丞、縣尉、縣監三人都在各地視察情況。
這裡邊本身就只有王喜一個人坐鎮府衙,這會兒看到一下子來了十多個東廠番子。
還有兩個小宦官領隊,大家都有中非常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來。
“卻不知兩位公公來這裡,所為何事?”
有人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拱手問道。
“聽說你們府衙裡邊的刀筆吏張閡最後跌落到了水井中淹死了?
可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韓談淡淡的問道。
那小吏急忙拱手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不過也是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兒了。”
“哦!”韓談笑了笑:“那人是負責做什麼的?”
“記錄案件的刀筆吏。”這小吏愣了一下,卻還是如是說道。
他隨即有些緊張的說道:“小人之前是他的副手,但是他死了以後,小人就成為了主吏。”
韓談看了看這人額頭上的冷汗。
“不用緊張,我們來這邊,只是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你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呢,就想清楚了再說!”
嬴胡亥在一邊上看著,韓談這都沒有表露自己廠公的身份。
只不過是東廠的一個小太監,就已經把這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小吏,嚇得這麼害怕。
東廠權柄,卻是很大。
“公共只管問,小人知無不言。”
韓談便道:“張閡此人獨居,但是看他的年齡,都已經到了三十二歲了。
這樣的年歲不至於娶不到老婆吧?
他本身就是刀筆吏,俸祿也不低的。”
小吏趕緊道:“俸祿確實是不低,但是張閡有一個不好的習慣,他和教坊司的一個姑娘保持著關係。
他一直都想給那個姑娘贖身。
可是有沒有那麼多的錢財,他又不想那個姑娘繼續在教坊司裡邊接待客人。
就想了一個辦法,每個月給教坊司的五千錢,那姑娘就不用去接待客人,只需要接待他一個人。”
嬴胡亥心裡嘀咕起來,這就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這他麼是男人的吸血蟲……
這東西,說得好聽是你對這個女的有恩情。
但是說難聽一點,你只要沒錢了,女的馬上就能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