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胡亥卻淡笑道:“朕知道了,你只管將他親族抓來下咸陽廷尉牢便可,其餘莫要多問。”
開玩笑,這堪稱全史最狠狼滅的呂雉,自己總應該見一見的,此婦人除了心腸狠毒之外,智謀更是不凡。
“臣遵旨!”
嬴胡亥繼續道:“此外,朕還有一事要交給你去。”
子嬰跪直身子:“吾皇明示。”
嬴胡亥道:“我內史郡之中,兵馬眾多,朕要你花費時間,自最底層的軍士裡邊挑選一些機靈聰明之人。
唯一的要求,便是這些人一定要都是窮苦人家出身,而且身份清白。”
嬴胡亥沉吟了片刻,隨即道:“至於人數……暫定五千。”
嬴子嬰拱手道:“卻不知……”
“這些人朕自有妙用,無復再問!”
嬴子嬰聞言,拱手道:“臣冒昧,請陛下降罪!”
“哈哈……無妨,先把這事做好了,你就知道朕要做什麼了。”嬴胡亥揮了揮手:“傳召下去,將匈奴冒頓提來,朕要親自審問他。”
“喏!”嬴子嬰拱手退出。
“朕還以為,你會忍不住,直接開口為你二哥求情呢!”嬴胡亥看向一邊上的李夭。
李夭聳聳肩:“陛下說的什麼話,國家大事,婦人可不能輕言干預,更況且,依照子嬰的性格,如果我開口求情,只怕他會給二哥下更嚴的罪責。”
“你到真是機靈。”嬴胡亥順勢靠在了李夭腿上,李夭似乎也習以為常,很自然地伸手幫著嬴胡亥揉捏起來額頭:
“妾身都覺得陛下變了。”
嬴胡亥閉著眼睛,他心裡越發奇怪,這身體挨著李夭,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就他麼跟嗑藥似得,渾身上下都覺得無比舒坦。
“哪變了?”
“說不上來,就感覺陛下整個人從內到外都變了。”
嬴胡亥猛然睜開眼睛:“桃子,你說上回那事兒,你和你父親大人說了嗎?”
“哪敢啊!”李夭頓時羞紅了臉,“再說了那天本來就是你使壞,後來你就和先帝去遊行了,我父親也跟隨聖駕而去,我就算是想說,又哪裡有機會說?
再後來,你回來以後,咸陽城發生了好多大事,我都沒機會見你呢。”
“唉!”嬴胡亥嘆了一口氣,這身體那種古怪的感覺又來了。
難不成那個鬼差使壞了?
不應該啊,自己可是十輩子連在一起的善人,沒理由鬼差給了這天大福利,卻又使絆子?
“陛下在想什麼呢?”
嬴胡亥搖頭:“朕再想,覺得對不起你,這個大秦皇后的位置,應該是你來做的。”
李夭激動地身體都在發抖,可一想皇帝的話,頓時眼圈發紅了起來:“那陛下的意思,是哪個蒙蕙要做大秦皇后 ?”
“未必!”嬴胡亥搖頭:“你知道哪個白起嗎?”
“白起?”李夭美眸睜大了些許:“把公子康夫婦兩人砍了的那個白起?”
“難不成朕還說幾十年前哪個武安君白起?”嬴胡亥仰著面,看著李夭道:
“就是此人,他是父皇留給我的人,絕對忠心,而且本事不再蒙恬之下。
朕讓他留守在咸陽城,只是幾日時間,諾大的一個內史郡對於朕而言,如使臂膀。
此人朕用心培養,有意提拔之下,威望未必就不能蓋壓蒙恬。
到時候,朕擁立你為我大秦帝后,誰敢說半個不字?”
李夭忍不住低頭,在嬴胡亥額頭上重重的親了幾口:“陛下可說好了,妾身可不想比那個蒙蕙第一頭,從小她就處處壓我一頭。”
“那可真是沒法子,現在她還要在壓你一頭。”嬴胡亥苦笑道:“宗正那邊挑選了吉日,等你大兄李由自家鄉回來以後,他和二十三公主成婚,朕和你還有蒙蕙,也在那一日成婚。
她的品級為夫人,你的只是美人,她比你高一級哦!”
李夭輕笑一聲:“想當初長公子扶蘇何等尊崇,人人皆以為他會繼承帝位,都不看好陛下;現而今呢?妾身又怎麼回事那等不懂得隱忍的人?
更況且,這是為了陛下的千秋偉業,妾身自然知道孰輕孰重!”
此言入耳,嬴胡亥都忍不住緊緊地抱了抱李夭,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見鬼!”
看著懷裡的李夭,嬴胡亥心頭又是一陣,這動作……完全是身體自己做出來的,不受自己控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