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站起身來,悶哼一聲,直接向這一邊的銅柱撞了過去。
依照他這個力度,腦袋觸碰到了銅柱上,必定是黃白之物飛濺,腦袋開瓢必死無疑的結局。
卻忽然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閃動,一出手,就準確無比的揪住了老李的褲腰帶,單手將他提在手中。
那種樣子,就像是在單手提著一個兩三歲小兒的尿布一樣,就把人提起來一般簡單。
李鼎看著被自己提在手中的老李,眼裡不自覺的多出來了幾分笑意。
隨即,李鼎伸手把老李丟在一邊上。
老李摔得頭暈眼花,只是聽到李鼎說:“以後別開這種玩笑,如果我慢了半分,那他豈不是要腦袋開花了?”
李夭斜靠在軟塌上,打了一個哈欠,半閉著眼睛:“我都已經看到你來了……陛下去了誰宮裡?”
“皇后娘娘宮裡。”李鼎道:“但是陛下讓我來請你過去。”
李夭翻了一個白眼:“只怕也讓別人去請別的那些妃嬪了?”
李鼎眼角抖動了一下:“不可恃寵而驕!”
李夭兩個精緻的鼻孔像是會說話,居然動了幾下,這才有些憤憤的說道:
“二哥不是恃寵而驕?我都聽人說,二哥在和那個什麼呂澤的兒子誰誰來著,比誰的背景更強?”
李鼎表情有些難搞,隨後道:“快些過去,呂家的事情,我並沒有做錯。
而且我覺得我已經很仁慈了,要是按照我以往的性子來。
那天晚上,呂家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呸!”
李夭啐了一口,罵道:“二哥也好意思提自己做的混賬事情?
你讓校尉把呂嬃玷汙了,你就不覺得害臊?”
李鼎眼裡帶著殺氣:“我已經應該一劍剁下那賤人的腦袋!”
李夭輕哼一聲:“你就不能獻給陛下爽爽?”
李鼎臉色有些僵直,隨後輕哼一聲:“就算那會兒我留下她,送到宮裡來,不一樣被你鴆殺了?
快點隨我去見陛下。
陛下讓我來請你過皇后宮中去,你要是自己不走,那為兄就只能動粗的了!”
李夭沒好氣的罵道:“咸陽城裡邊的人都說,皇帝讓李由李鼎兄弟兩人把自己的親爹李斯砍了的話。
李由和李鼎一定會先商量有繡春刀還是橫刀砍起來,李斯的腦袋掉得快。
而今看來,似乎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假!”
李鼎黑著臉道:“胡言亂語!”
“行了!你過去覆命,我等一個人,那個人來……”李夭話說到一半,就看到李鼎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來。
她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把月兒怎麼了?”
“我入宮的時候,正好不好看到了她,就把她的腦袋剁了下來。”
李鼎指著老李罵道:“他讓中行說那小子坑了,月兒這個賤婢,看到有權勢的人,都會去勾搭一下。
這樣行為浪蕩的女子,有什麼資格侍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