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問你自己這樣的問題:〃我關心過這個人和他的問題嗎?當他第一次撒謊被發現時,我有沒有直接找他對質?或是覺得這種方式太為難一味放任,以致最終情況變得不可收拾?〃假如你誠實地回答了這些問題,你或許會發現,以後你將採取完全不同的方式對待其他員工,還會省去做同樣殘酷判斷的麻煩。
不知所措的苦惱
但是一個人怎麼能夠確切地知道,何時該進行適度的責備或評判,何時該進行自我批評呢?當我第一次在公眾面前講話時,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一件應該做的事。它真是上天希望我去做的事嗎?還是我這麼做只是出於私心,因為我對人聲鼎沸的場景如此陶醉?我不知道孰是孰非,為此幾乎不停地掙扎著,尋找答案。最終,我得到了某種幫助……來自一位女子的幫助……這再次證明了我早先的觀點,即生活中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有助於我們心靈的成長,而且在這件事上,我們彼此相互需要。她與我共同分擔了痛苦,她資助了我的第二次講演費用。大約一個月後,她寄給我一首她寫的詩。記得詩中沒有寫到我,但是那首詩的最後一行的確是我當時很想聽到的:
第11節:第二章 責備與寬恕(4)
不管你想要幹什麼,
你為此必須付出的代價,
就是反反覆覆地向自己發問,
一遍又一遍。
讀著這首詩,我意識到我一直在尋找某種來自上天的啟示,或者說是一套解決生活問題的公式,它能告訴我:〃是的,斯科特,儘管去以演講為業吧。〃或者:〃不,斯科特,什麼時候都不要開口。〃但是沒有公式可循,也沒有簡單的答案。所以,每當我被邀請去發表講演,每當我需要重新安排演講日程,我都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嗨,上天,這就是你想要我現在去做的事情嗎?〃任何人面對痛苦的決定時,我們能夠做的,就是一次次地追問自己,苦苦尋求問題的答案。
比如,如果你是一個16歲女孩的母親或父親,在一個特別的週六晚上,她提出要在外面逗留到凌晨兩點,你會怎麼辦?父母可以有三種反應方式。一種是說:〃不,當然不行。你很清楚最晚只能10點鐘。〃另一種方式是說:〃當然了,親愛的,你想怎麼都可以。〃這兩種回答方式,有點類似我們平時所說的左翼或右翼。但是,即便它們是相反的兩個極端,有些東西也仍是相似的,即它們都是公式化的回答,家長可以不動腦筋,不花半點心思。
在我看來,合格的父母應該做的事是反問自己:〃這個週六晚上,我們該不該讓她在外面待到凌晨2點呢?〃父母可能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我們不知道。是的,極限應該是10點鐘,但那是我們在她14歲時規定的,很可能不再是一個實際可行的規定了。另一方面,週六晚上她要去的那個聚會,會有酒供應,這也有些叫人擔心。但是話說回來,你知道,她在學校裡成績不錯,她完成了家庭作業,顯然她清楚自己的責任,或許我們應該信任她自己的責任感。另一方面,在我們看來,那個將要和她一起出去的傢伙,完全是一個小混混。我們究竟是該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們應該妥協嗎?怎樣是正確的妥協?我們不知道。極限該是半夜12點,11點,還是凌晨1點?我們不知道。〃
其實,最終父母怎麼決定關係都不大。即使女兒對父母的最後決定感到不快,她依然會知道自己得到了認真對待,因為她的問題被認真對待了。同時她也將體會到父母對自己的關愛,因為對父母而言她是很珍貴的,所以父母才會因不知所措而倍感痛苦。
這恰恰是為什麼有人向我提問:〃噢,派克,你能給我一個公式,以便我能知道何時應該去責備,何時不該?〃我總是回答:〃我不能給你任何這樣的公式。〃每次情況都不一樣,每次都是唯一。每當你想去尋找正確答案時,你都要首先向自己發問。一旦你這麼做了,你就可能做出正確的決定;但是你也將不得不忍受不知所措的痛苦,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第12節:第二章 責備與寬恕(5)
真理和意願
我剛剛談到了真理和上帝,他們一起出現不是偶然的。因為當我們談論真理時,我們就是在談論某種比自己更高的東西。我們談論如何尋找到那個〃更高的力量〃,並把自己奉獻給它。
為了防止你把它當作一個簡單的〃宗教〃概念來看待,我必須指出,科學就是一種奉獻給真理的行為。科學的方法無非就是為了維護真理而確定的一系列規範和程式,迄今已經歷了幾個世紀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