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將軍胸口的位置居然是如此巨大的一個巖洞。段大相師楞了楞,感慨道:“果然是福澤之地,坐將軍之心如此的廣闊,先前這裡應該也有一部分的隨葬之物,在這瞭然於胸的格局中成就那兇猛的不世之威。”
眾人四下一看,眼下四處都空蕩蕩的,縱是有那殉葬之物也是不見蹤影,恐怕早成了那些摸金賊的囊中之物。
“是這了。”薛利眼尖的發現了一些異常,角落處有幾支燃燒後被丟棄的火把,佈滿了蜘蛛絲明顯有些年頭了。
細找之下,不只是那幾根丟棄的火把,這裡留下了很明顯的人為痕跡,周圍還有一些斷繩和攀牆爪,四處遺棄了很多當年搬運東西所用的工具,甚至還找到了一些已經破爛的水囊,從這些痕跡不難看出當年動手的那幫人為了達成目的也是耗費了許多時日。
“實之位為至兇,沒錯。”段大相師看了一下羅盤,開始在巨大的空洞裡四下的尋找著這裡的勢之所在。
楊存和童憐沉默的站在一邊等待著,沒多一陣已有二十多身手好的人趕了進來。
人群打著火把四散而開,警惕的檢視著有沒有其他的機關,確定環境安全以後這才鬆了一口大氣。畢竟剛才那兩條大蛇確實很是嚇人,這裡漆黑的一片視線模糊,從哪個角落裡串出其他猛獸不是沒可能的事。
“是這了。”段大相師走了一大圈,這才踩了一下腳下的土地,面色沉重的說:“如果是七星之相,屍首分家,那屍身肯定就藏匿在這。”
可他站的地方分明是一片空地,地上都是堅硬無比的岩石,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動了手腳的痕跡。就在大家都疑惑的時候,段大相師沉著臉慢慢的抬起頭來,眯著眼朝巖洞的上方看去。
洞裡有些漆黑,其他人順著他的視線紛紛的舉高了火把,這一看之下有膽小的已經驚叫出身了。雖說他們中不乏摸金出身或者是綠林強人,可死人看多了,如此悽慘的死法還真是沒看過。
在巖洞的上方,有數十條巨大的鎖鏈橫穿著,如一個籠子般的交織成了一張大網。而就在這些鎖鏈的縫隙上,九具已經沒有半點血肉的枯骨就那樣淒厲的掛在上邊孤零零的搖曳著,每一具蝨骨的頸部都有被砍的痕跡,懸掛於半空看起來實在是骸人。
那鎖鏈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聲音的震動,這會鎖鏈居然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隨著這輕微的搖晃,九具無首的枯骨在半空中搖晃著,骨頭相撞發出的聲音只是一聽就讓人感覺骨髓都一陣的做疼。
吱吱的聲音突然如雨點密佈一樣的響起,這時那鎖鏈之上居然有大片的黑點往下飛來,這些黑點全都快如閃電,撲著翅膀發出了極是難聽的聲音,似是潮水一般撲向了這些擅闖而入的人。
“小心了。”薛利怒喝一聲,拔出刀來,利索的幾刀砍出將襲來的黑物砍開。
“大家小心些。”其他人紛紛警惕,舉出火把拔出刀來,猛砍那些襲擊的怪鳥。
“啊。”段大相師手無縛雞之力,面對這潮水般的襲擊驚叫了一聲跌坐在地,眼看著那黑影就要撲到他臉上時。眼前一陣白晃晃的錯覺,似乎是憑空升起了一陣水霧一般,朦朧得什麼都看不清。
童憐面沉如水,蓮步輕挪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閉上眼似是不屑。四下白色的真氣四起形成了一道遮蔽,密不透風的阻攔著每一隻飛來的怪鳥,每一隻怪鳥碰到那水霧都立刻全身僵硬失去了生氣,似是石頭一樣的碎落在地。
“什麼東西?”楊存眉頭一皺,腳下真氣拔地而起,頓時如一陣黑色真氣如颶風一般吹散了襲來的黑鳥。
火把熄滅,洞穴內一陣陣刺耳的慘叫此起彼伏,數之不清的黑色雨點落下卻是半點便宜都佔不到。純白的寒冷之下地上堆積的怪鳥越來越多,而那黑色的颶風吹拂下那些怪鳥也是被掃得直撞巖壁,摔下地時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難有全屍。
咆哮的風聲伴隨著慘叫,不知道過了多久,猙獰的叫聲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這時地上已經堆積了不少的碎屍,巖壁上也是腥紅的一片。直到楊存將最後的一隻擊殺之時,巖洞內已陷進了一種勝利的沉默之中,除了人類的喘息外再也聽不到那讓人不舒服的叫聲。
薛利一幫人身手也不賴,這一陣過後除了幾個有點皮外傷,其他人都完好如初。秉氣凝神的等待了一會,確定已經沒其他的怪鳥時,眾人才紛紛把已經熄滅的火把重新點燃。
“是這些大口豬,操,哪來這麼多啊。”薛利仔細的看了一地的殘屍,不禁罵了一口。
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