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屬於那種我最想掃你出門的夜貓子!”童憐嫵媚的白了一眼,不過還是喚丫鬟趕緊上茶。
薛利接管了魔教任了教主開始,童憐就搬到了西溪溼地來。她想的楊存倒也能猜出幾分,眼下頂的是一個聖女的空名,或許呆在南壇會妨礙到魔教的發展,論起手段和魄力她都不如薛利,所以她倒也樂意躲到這圖一個清靜,省得薛利在那束手束腳的不敢做事。
楊存抿了口茶,位著嘴裡那清新的芬芳,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問:“習慣麼,這清閒的日子!”
“不習慣也得習慣!”童憐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悠悠的嘆息一聲說:“從我把權利交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會再過問薛利的想法。他有說過希望我留在南壇幫他,可我知道我在那只是一個累贅,與其在那指手畫腳的,還不如躲在這清靜一些比較好。”
“清靜一些,或許也不錯。”楊存喝著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昏暗的燭光下,一襲白衣隨著她的步伐而輕輕扭動著,那瞬間身姿的曼妙讓人心神一陣的恍惚!楊存趕緊低下了頭,想讓自己心無旁焉,奈何佳人當前,心緒總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發亂。
童憐雖然看起來是傲嬌女王,不過收拾起東西倒是滿利索的,以後沒準還是個賢妻良母。
楊存正在心裡調笑的時候,童憐已經把東西都整理好了,眼看楊存的傻樣不禁撲哧的一笑:“好了你,別在我面前裝**之徒了,你雖然卑鄙無恥,不過不是那種肯在牡丹花下死的狂徒。”
“謝謝誇獎!”楊存翻了一下白眼,抱了抱拳沒好氣的說:“楊某自知八字不夠硬,可不敢有任何褻瀆聖女大人的想法,這條小命還想留著多活幾年,所以這份自知之明楊某還是有的。”
“好了,別貧了,到底什麼事!”童憐懶得搭理楊存,又是一個嬌媚之極的白眼飄了過來。
楊存也不再開玩笑,把來意說了一遍。童憐聽完沉默下來,臉色一時陰晴不定,突然面色不善的搖了搖頭:“我們不幹,演兵是你們官府的事!更何況這次還是皇帝的旨意,憑什麼要我們魔教幫忙蒐集證據,你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她說得也對,魔教的存在就是要對抗朝廷,要對抗皇家!眼下江南演兵找魔教來蒐集證據確實不太妥當,浙江境內有五大家臣的勢力,不過有時候他們的爪牙也有夠不著的地方,所以楊存思前想後才會跑來這找她的。
陳家的買賣雖然大多是**買賣,不過真正挺而走險的砍頭錢賺的也不多。而魔教那麼多年來的買賣大多都是刀頭舔血的活,那些暗地裡的勾當更是在行,在這些陰暗面的關係更廣,上不得太面的事他們更懂,有他們幫忙的話肯定事半功倍。
“和皇家無關,這是我楊家的事!”楊存肅色道:“這次江南演兵可不是為了什麼肅清官場,而是為了重新整理江南雙極旗在軍界的影響力,所以聖旨是一回事,我也想借著這個旨意完成自己的想法。”
“想要兵權,你不怕犯了大忌麼?”童憐聽完冷哼一聲,明顯對楊存的理由不太滿意。
“怕,很怕,我們楊家已經很忌諱這個了。”楊存沉吟著,最後還是苦笑說:“可眼下的形勢我沒辦法,朝堂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懂。但演兵這事我必須搞得徹底一些,最起碼就算我不是統兵的人,但也要讓所有人知道江南的兵馬都是我敬國公府的勢力。”
“代浙江總兵一職!”楊存見她有些莫名其妙也懶得去解釋,嘆息道:“聖旨看似皇恩浩蕩,不過這裡頭大有章在。我始終不是正官居的浙江總兵,這次大演兵,有可能我敬國公府被利用了而已,所以我不甘心。”
“到底你想怎麼做!”童憐雖然不諧官場之事,但從楊存的話裡她也大概聽出了一二。這次楊存演兵也是出於無奈,或許肅清官場以後皇家就會過河拆橋,這個總兵的帽子也不安穩。
所以,這次大演兵楊存會傾盡全力,出工不出力的敷衍雖然也沒問題!可只要借肅清官場之名排除異己,大舉讓雙極旗的老兵掌權的話,哪怕你真過河拆橋派一個總兵下來,到時這些兵都姓楊了,聽聲不聽調的那這新的總兵權利也會被架空。
“皇家無時無刻的不忘打壓楊家,我也得為自己考慮!”楊存感覺心裡一陣惆悵,看著童憐的沉靜如水,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個衝動,鬼使神差的說:“我要說我對朝廷沒多少效忠的想法,始終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你信麼?”
“我信,你是個自私的人。”童憐有些震驚,似乎沒想到身為忠臣之後的楊存會說出這樣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