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一把淚的求饒著,頭一個勁的往地上磕,砰砰做響起來很是骸人。
“得了外公,現在這事怎麼辦?”趙沁禮趕緊叉開了話題,要說他缺點是不少,但唯一的優點就是護短,成了他的人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不允許別人亂碰。
這態度就表明了,他把那兩個人接進來的時候就下了嚴令不許洩露。畢竟是未來的皇上,這些侍衛宮女哪個敢忤逆他的意思,更何況這種事在荒唐的趙沁禮身上發生已經算是小事了,自然而然這小小的插曲就瞞過了老溫。
進良畢竟在宮裡威望很高,又是先皇留下的心腹。溫遲良遲疑了一下也就沒在深追,冷哼了一聲說:“一會自己去領十個板子,死罪可免但這失職之罪你也難逃。”
“是是。”進良這才擦著冷汗站了起來,十個板子而已,只要下手有個輕重就沒什麼大礙。宮內的規矩他清楚得很,這十板子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溫遲良皺著眉頭,嘆了口大氣坐了下來,開始琢磨起這事該怎麼處理了。
兩位紈絝,一位是吏部右侍郎朱叢的兒子朱子明,另一個是刑部從事沈嚴的寶貝兒子。這兩個都是自己派系裡的重要人物,一個在吏部一個在刑部,雖不是主事之人但也位高權重,可以說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也不為過。
他們那兩位公子哥嘛,也是京城裡有名的禍害,和趙沁禮臭味相投以前就在一起招搖過市。以前皇太孫犯了無論什麼事都有他們的份,說狼狽為奸是一點都不為過,從前就捅過不少的漏子,沒想到他們居然在這關口上鬧出這種事來。
溫遲良眼下苦惱的是該怎麼處理這事,罪魁火首查是查出來了,但這卻是自擺的烏龍。眼下得罪了鎮王是擺明的事實,可這兩個都是自己派系心腹的子嗣,總不能真將他們抓起來治罪。
在這當口已經內憂外患了,內部要是再不穩的話那絕對是大忌。溫遲良一時也想不出半點的頭緒,趙沁禮在旁邊也不敢言語,畢竟這位主還是滿講義氣的,要他自己處理自己的哥們他也下不去手。
得罪了鎮王再得罪自己的大臣,不划算納。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時還真找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當然了,溫遲良是負責想辦法的,趙沁禮是負責在這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這倆人腦子裡想的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皇上,又有一個嚥氣了。”這時,進良看了看旁邊的獸籠,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
被抓來的人全都受了酷刑,這裡還飼養著不少的猛獸,眼下雖然找到了真兇但趙沁禮心情卻不是很好沒開口放過他們,所以這些無辜的人依舊被折磨著。
“全拿去喂牲口,朕看著心煩。”趙沁禮不耐煩的罵了一聲,進良應了聲是也不敢再說話。
入了夜依舊沒琢磨出個辦法來,但卻有人來報這兩位犯事的主竟然在求見。溫遲良頓時楞住了,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可問題是他們來幹什麼不管,在沒琢磨出個妥善的辦法之前溫遲良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兩個爪牙。
“那個,這事就勞煩太國丈處理了。”趙沁禮也是楞了一楞,回過神來立刻拍拍屁股走人了,他身居高位也是沒辦法下狠手收拾自己往日的小兄弟。
要說他這態度還真有點市井紈絝,講究的是酒肉兄弟間所謂的義氣,哪像是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這當口他居然害怕見到那兩個小哥們,所謂的帝王該給人伴君如伴虎的感覺,這樣的青澀幼稚可以說連昏君的檔次都算不上。
“哎。”溫遲良苦笑了一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去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上書房內燈光搖曳,昏暗的燭火之下兩個少年**著上身被打得皮開肉綻,青澀的身體被一團荊棘捆著明顯是要負荊請罪的架勢。兩個少年混身血肉模糊,跪在地上混身抽搐著,饒是如此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多說半句。
在他們的旁邊,兩位著官服的中年人搖頭嘆氣著,即使偶爾面露心疼之色但還是嚴聲的喝罵著。“兩位大人,這是何故啊。”溫遲良一走進來看見這一幕就心裡有數了,不過面子上還是得裝一下傻。